定,而且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再加上儿臣注意到,这段时间江湖中过于太平,连纷争都很少出现。所以儿臣才会将两者联想到一起,才会去调查景家这五年都同哪些人接触过。这么一查下来,果然发现有不少江湖人在同景家联系。试问一个世代高官的家族为何要同江湖人士牵扯不清,这其中难道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你是说景如是同江湖人勾结,意图谋反?”皇帝听出了这言外之意,脸色顿变。
“儿臣还调查到,如今的江湖盟主云浅雪,正是和景如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哥。”太子继续放出猛料,“所以儿臣认为景如是在观望,也在蠢蠢欲动。”
“如此,那朕更不能留她了!”皇帝早就对她起了杀心,只不过一直碍于景家树大根深,若不连根拔起,必定祸患无穷。若是连根拔除,又可能动摇国本。但现在看来,她还真是留不得啊。
“父皇,景如是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投靠云浅雪,所以儿臣认为暂时不要对她动手。”太子几乎能看清皇帝脑子里在想什么,毕竟这么多年了,还看不清康景两家的关系,那他这个太子真是白当了。
皇帝一听,怀疑地抿嘴,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朕要对她示好,免得她突然倒戈,将家产都送给云浅雪,助云氏篡夺江山?”
自高祖开国以来,朝廷与江湖就素来不和。朝廷有千军万马,江湖却多能人异士。数代来,两者势力此消彼长,或是朝廷***湖,或是江湖逼宫朝廷。但直到现在,两者还是互相仇视地存在着。
老皇帝刚登基时,朝廷与江湖几乎各占半壁江山,冲突纷争从不间断。当时的武林世家——聂家德高望重,有着极强的号召力,带领着一盘散沙的各路人马竟打得训练有素的百万军队有去无回。
朝廷元气大伤,皇帝宝座岌岌可危。
然而后来聂家突生变故,聂云龙莫名死亡,才让朝廷逮到机会反败为胜。并一直将优势延续至今。
但近几年来,江湖在云浅雪的带领下,又有发展壮大的势头,不得不妨。
“臣忠君乃天经地义,父皇何需对她示好?”太子献计道,“不过这景如是不是常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所以,不妨假装对她看重,让她看到投靠江湖人没有大的好处。待她同云浅雪决裂后,再慢慢来收拾她!”
“这可行吗?”皇帝略有迟疑。
太子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儿臣愿为父皇排忧解难,景如是就交由儿臣处理吧。”
皇帝沉思片刻,点点头道:“也罢,景家迟早也要除掉,朕就让她多活点时日。”
“儿臣明白。”太子低头,眸底闪过得意的笑意。
待太子走后,高公公才端着徽墨紫砚出现,他低垂着头,尖细的嗓子平稳如水潭,无起无伏,轻声询问道:“陛下,还拟圣旨吗?”“不必了。”此刻的皇帝已恢复了常态,脸上的愠色褪去,他须发皆白,神情透着一丝微微的疲态,若不是穿着这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的模样和普通的老者并无区别。金德帝望着太子离开的方向,隔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同惜儿相比,太子还是差上一截啊。”“陛下。”高公公其实将刚才的对话全都听了去,伺候皇帝几十年,他也能将皇帝的心思猜透个七八分。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陛下的意思可是,太子殿下有些急切了?”
“连你都听得出来,朕又怎会不懂他的意图。”皇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那双略显浑浊的眸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矍铄,他说道,“他列举景家种种罪状,却不过是为了帮景如是解围,他以为这样做,就可以拉拢景家,为自己争取到景派的支持了。殊不知,他的想法早就显现在脸上了,真当朕老眼昏花吗?”
高公公仍然恭敬地低着头,如雕像般纹丝不动。作为第一内侍,他对皇帝生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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