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我会去你的帐篷。”康惜赐告诉她,“你们先做好准备。”
景如是再次点头,怕呆得太久引起怀疑,于是站起来说道:“既然明日还要东行,殿下就早些休息吧,微臣也告退了。”
“嗯,退下吧。”
子时,景如是已经做好了准备,她穿戴整齐,坐在床头只等康惜赐出现。
那两姐弟陷入了熟睡,他们的饭菜里显然是被加入了迷药。
景如是在九华山接受过药理训练,普通的迷药对她不起作用,所以她才没有倒下。
黑暗中,景如是靠着心跳计算时间,接近约定的时辰了,她刚刚站起来,厚重的帘布便刮进一阵风,康惜赐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进来。
“他们被迷倒了。”景如是指指床上的小姐弟,用口型说道。
康惜赐扫了一眼,面上并未露出惊讶之色,看来他也是早就知道迷药之事了。
他率先抱起较重的姐姐,景如是抱起弟弟,两人来到门前,趁着门外监视之人打呵欠的瞬间,一前一后两道影子如鬼魅般窜了出去,只余下蓬布微微起伏。
打昏了马厩旁睡着的士兵,两人骑上马背,然而景如是身下的马却突然发出一声长嘶,惊扰了四周。
景如是面色一凝,与康惜赐对视一眼,知道现下必须得硬闯了。
很快,就有士兵围了过来,见到两人先是一楞,然后发出大喊大叫。
“他们要逃跑了!快拦下!”
“驾!”景如是不敢停留,她驱动马匹,奋力朝前跑去。
越来越多的火把聚拢了过来,人声鼎沸。
景如是历喝一声,不缓反急,朝着人群飞快地冲了过去。
马蹄重重踏下,踩着人的躯体碾压而过,她甩出袖子中藏着的柳叶刀,密集如雨的刀刃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康惜赐则轻松得多,他的轻功着实了得,猛地用力扯起缰绳,连人带马从重重人群上空飞跃了过去。
此时正值深夜,李闵等人又以为万无一失,哪料到康惜赐二人会突然闯营,惊醒的士兵越来越多,营寨陷入混乱,缺乏组织的围追阻截倒让两人瞧准了薄弱处,一路拼杀冲出了辕门。
“给我追!”当混乱裹着袍子的李闵从帐篷里冲出时,康惜赐二人已经逃走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大吼一声,立即翻身上马,带着人就追了上去。
瘦月如刀,荒野的狂风如刮骨的钢刃,每一下都是刺骨的冰冷。
两人一路狂奔,身后有千军万马在追赶,大地发出隆隆闷响。
“康惜赐,他们快追上来了!”景如是回头一看,两方的距离不断在拉近。她与康惜赐所骑的马不过是普通的马匹,时间一长,疲态立现,又怎能与李闵骑下的宝马良驹相比?
“跟我来!”康惜赐忽然扯动缰绳,将马头对着西北方向而去。
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有好几次都差点撞上匈奴人。景如是不知他作何打算,但现在除了相信他别无选择。
很快,他们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狭窄,最后竟出现了一段狭窄的峡谷通道,窄得仅容一人一马通过。
随着大批人马的靠近,山道。
然而在所有人的目视下,那两大两小却没有如预料般被乱石砸中,反而飞檐走壁般穿梭自如,安然消失在石堆之后。
落在了地面上,景如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她的脸色很苍白,肩膀上的伤势更重了,举手都很费力。
康惜赐看出了她的异常,走到她的面前,无声地询问。
“我没事。”景如是不想被他看扁,支撑着站了起来。右手却软绵绵地存着,毫无生气。
康惜赐放下两姐弟,忽然抓住她的肩膀,不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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