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剑身上的锈迹打磨下来,好尽观剑纹剑理。
然而根本没有用,剑身上仍是累累锈迹,张不津将这把剑还给陶桃,沉声道:“少爷,剑式,剑式,最重要的还是剑,您要是取一把好剑相信掌握‘春雷’必将事半功倍。”
陶桃摇摇头,他没有换剑的意向,而且自身与断剑水乳交融的感觉是眼下比什么都重要的,他现在双眼看不见,这把断剑便是不可或缺的。
张不津见劝不了,便想先将就着,少年人内心焦躁,等什么时候练剑品出苦滋味再来劝他换一把好剑,看了看天色,张不津又说道:“学剑宜早不宜迟,少爷要是想现在就学也可以,不过我有上下两策,上策是真正的剑道正途,日练剑法百遍,养一颗精纯剑心;下策便是以我剑气渡入少爷的经脉中,引导少爷掌握春雷的气行路线,至于春雷剑意,种子既然已经种下自然会缓慢开花结果。”
陶桃对此根本没有迟疑犹豫,斩钉截铁的说道:“我选下策!”
“可是”他本想说不该如此见识短浅,可是吃人家手短,这话怎么能说出?
陶桃却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一笑说道:“老张你是觉得你跟我红姨究竟谁见识更多?”
张不津接着就没有任何疑问了,当时人家只要他一式春雷,而没有聘他师范,这是什么意思?明摆着看不上他张不津的剑道,不过一想起那恐怖的拳头,喝,他那点剑道在那如同大日横空般的拳头面前又算得上什么?
“好,还请少爷伸出胳膊”,深吸口气,调整下情绪,对陶桃说道。
张不津如同医师看病,两根手指搭在陶桃的手腕上,肃声道:“少爷,剑气锋锐恐刮伤经脉,千万莫强撑!”
陶桃点头,他也想尝试下所谓的剑仙剑气究竟有什么名堂。
张不津双手有毫光缓缓生成,似电光跳跃,隐有雷鸣之声,陶桃则感觉手腕一痛如被小蛇噬咬,接着一股酥麻麻的感觉在胳膊上蔓延开来,张不津的声音传来,“刚才只是让少爷感受下,现在重头戏才上演,还是那句话撑不住便吱声!”
陶桃刚想点头,便感觉身体说不出的疼痛,疼痛并不连贯,如同一道闪光,这里一停那处一顿,咬着牙关,陶桃细细感知疼痛起伏的地点,但闪动极快根本无从捉摸。
看着陶桃皱眉的样子,张不津摇头又点头,说道:“少爷不要尝试记住这些穴道,而是要感觉疼痛,先适应剑气在体内的流动,直至从雷迅之速中品出缓慢滋味,按照佛家的说法,先遁入苦海再超脱自身,虽说这话有点大,可是练剑不也是一座苦海?越练越看不到边际,直至一个浪头打来剑毁人亡,身死道消,呵呵。”
听着张不津苦涩而无奈的话,陶桃也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话,但他总觉得这个老张根本不像个剑客,手里拿着剑,人与剑却两不像,初见的时候一口痰便要自己的性命时的豪匪气概早已经褪去,露出他油滑而精打细算的一面,陶桃觉得那天那个姓金的口口声声自称生意人的大叔骨子里也没有他这个山上剑仙更像一个生意人,像一个算盘,奉承人的时候又想个圆形盾牌,处处圆滑,总之不像把剑!
世间飞快流逝,刚刚沏好的茶水早已变冷,陶桃仍旧没有体会出缓慢滋味,越是“沉沦苦海”越是觉得快就是快,慢就是慢,哪里有桥梁可以跨越,张不津一边引导剑气在陶桃的经脉中游走,一边说着一堆道理,什么化一刹那为一瞬,意沉大海物我两忘,陶桃觉得他说了一大堆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张不津确实没有师范经验,年轻时候虽也有师父,但是不久就撒手人寰,他一个人在人间山上摸爬滚打,剑道走的是野路子,而他本人以前走的也是“上策”,每日剑舞不断,自然而然观天地雷霆之动创出了剑式春雷,后来又陆陆续续创造三大剑式,算是凑够了春夏秋冬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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