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坐在匾额怪背上,一脚踩在笑脸上,对哭丧脸说道:“来,那个家伙已经不能说话了,你来跟我聊聊究竟为什么想要杀我?”
哭丧脸苦着脸说道:“大爷,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杀您,而且我们也没杀成,您能不能放我们一马?”
陶桃眉头一挑,将断剑在匾额上蹭来蹭去,骇得哭丧脸小脚不停挠着地上的泥土,片刻后终于不敢动了,苦笑道:“大爷您可知我们是从何而生?”
陶桃还没有回答,哭丧脸自己说道:“我叫卖都是从饭馆人流中诞生,所以最初只有一个卖,我是后诞生的,时真正从李家父女的无奈中诞生的,叫做买!”
陶桃点头表示理解,卖意味着人来人往,意味着进账,进账令人开心,吃饭的也不在乎几个饭钱,大家都挺开心的,于是卖是笑脸;而买则是支出,甚至是入不敷出,是翠巧姐李老头两个人吃的苦!
陶桃将断剑插回到背后,哭丧脸阿买看着舒了口气,又看阿卖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叹道:“我是父女俩的苦难,但诞生的那天却是一个雪夜!”
陶桃手掌攥紧,惊呼道:“雪夜!”
阿买叹了口气,说道:“是的,雪夜,就是你来到这个家的雪夜,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便看到老李跪在雪地中,他的身旁躺着苍白如一具尸体的小翠巧,他们身前站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女人抱着一个襁褓,襁褓里面就是你!”
红衣女人?!除了她还能有谁?陶桃下意识摸摸眼睛,她给我这双眼睛动手脚究竟是什么意思?
阿买还想沉浸在那天雪夜的回忆中,打了个哆嗦,说道:“那个女人能看到我们,她不止一次往这边瞥来,每一次的眼神都那么饱有深意,那么威严,高高在上,看着她就像看到皇帝!她说:‘想我出手救你女儿?当然可以,但你要付出代价!’,老李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小翠巧的脑袋,说道:‘我愿意为您抚养这个孩子,只求您救活我的孩子,您这种时候来这里不就是我头顶五尺丹朱吗?我来为这个孩子当作挡箭牌,他的灾祸由我来扛!’从那天之后,老李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而我到现在也不明白老李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你也能看见这个饭馆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觉得这应该跟他那些话有关系,阿卖以前也不是这么凶厉的,”
陶桃面上不做声,内心却有如大潮拍岸,什么意思?李老头究竟为我挡了什么?翠巧又为什么会几乎死掉?他的身体与饭馆怎么会与日俱下?我究竟有什么特殊?
陶桃缓缓站起身来,靠在一边的墙上,一边咬着牙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就放了你们!说,那个女人再来时有没有多做当时的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唯有你们可以看到的东西!”
哭丧脸阿买与阿卖都露出惊恐表情,阿买一个劲的扣头,说道:“大爷,我们不知道啊!”
陶桃将断剑刺在地上,“你们很怕这把剑,你信不信我直接捅穿你们脖子?”
阿买磕头如捣蒜,“不能说啊!说了就活不下去了,她比剑还可怕,可怕一千一万倍!”
陶桃攥着的断剑几次举起又落下,三蛇拱珠隐隐发光,似乎很想他直接刺下去,陶桃吐了口气,反手将断剑刺进墙壁,力道奇大震得握剑的手有些颤抖,“最后一个问题,说完就放你们走,告诉我李老头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他我刚刚诞生那段时间,老李的身体是很好的,一个人扛两三个米袋不成丝毫问题,可是你看现在,春天穿棉袄,夏天裹大衣,半夜醒来还吐血,没人的时候总是自己嘀咕‘这是命,这是命’他是我们的恩人,也是我们的父亲,我们担心啊!我们心疼啊!”
“你们走吧!”
阿买与阿卖离去,拖曳着一到人类根本看不到的碧绿血痕,陶桃靠着墙,一只手攥着断剑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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