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真腿上剧痛,跟着跌倒。
田伯光趁机跃起身子,连退数步。
徐真哎呦连声,躺在地上不起来,显是伤势颇重。
田伯光道:“徐兄,你没事吧?”
徐真怒道:“你说有没有事?哎呦疼死我啦!今天真够倒霉,被你踢得我老命去了半条。田伯光,你要是想杀了我,就来杀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田伯光正色道:“田某诚意相邀,与你无冤无仇,又怎会害你性命?”
徐真大叫:“你输了!这都是第三十二招了,你输了!”
其实刚才打斗,谁都没有去数,到底是多少招,徐真也不知道,他随口乱说,意在欺骗田伯光。
田伯光走上两步,说道:“不会吧?”拿起单刀,接着道:“你刚才一剑这么刺过来,我这么侧身闪开,又挥刀劈击”一招一式,竟说的丝毫不差,数到两人仰天跌倒,也不过二十三招。这人记性惊人,招式说的一招不差,连先后顺序也是清清楚楚。
徐真笑道:“是我数错了。刚才我没注意,田伯光,咱们再来!”
拾起长剑,见风清扬神情萧索,坐在一旁,也不看二人,当即摆出左右互击,忽而往左侧虚刺,跟着一拖,刺田伯光右臂。
田伯光吃了一惊,徐真剑招并不如何精妙,胜在快捷无论,加上内劲不弱,刃风呼呼作响,摄人心魄。
适才被徐真一拳打中,田伯光已不敢有半点疏忽,足下一转,转向左侧,同时一刀劈下。
徐真剑尖一沉,往右侧斜举,直指田伯光胸膛。
田伯光见他全然不顾自己劈下的一刀,但自己可不能不顾,当即变招,往他剑刃砍去,心想只要砍在剑刃之上,自己膂力甚强,定能将他长剑击落。
徐真剑尖一昂,从田伯光单刀内侧直竖上来,刺他咽喉,仍是一招左右互击。只是改变方位,角度而已。
田伯光吓了一跳,他一刀是能劈下徐真手臂,徐真的长剑指着自己咽喉,此等要紧之处,岂能让人长剑指着?他退了一步,单刀转一个圈子,横了过来,往徐真胸口划去。
徐真全不理会,剑尖刺他咽喉,已然高举,跟着拖下,使出血之灵气,斩田伯光肩头。
田伯光单刀划出,不及变招,横刀封挡,怒叫:“你再不挡,我这一刀就劈下你的脑袋!”
当的一声大响,刀剑相交,嗡嗡作响,徐真第二剑又已劈下。
田伯光手臂酸麻,内息尚未调匀,匆忙之下,又交一招。
徐真大喜,提剑猛砍,当当大响不断。田伯光接一招,退一步,连劈十三剑,他就连退了十三步。
忽听一声大喝,田伯光矮身滚倒,碰碰两声,踢倒徐真,跟着跃起身子,双手掐住他脖子,咬牙切齿的道:“老子不管了!不管甚么三十招之约,你他妈的不跟老子下去,我迟早送命,今天索性先杀了你!”
徐真长剑压在自己身下,情急中,也拔不出来,又想笑,但喉间喘不过气来,却笑不出来,风清扬大声道:“白痴!那招左右互击,只有用剑尖才能刺人么?”
徐真一凛,右手一送,戳中田伯光膻中穴,这人呻吟一声,倒了下去。
徐真大口喘气,见田伯光缩在地上,身子颤抖,不住抽搐,双眼泛白,已晕了过去。他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竟能打倒田伯光,眼看他毫无还手之力,徐真走上一步,便欲杀了他。
风清扬道:“你做甚么?”
徐真道:“他现在不能动,不趁着现在杀了他,还等甚么?”
风清扬道:“男子汉大丈夫,要杀人也是堂堂正正,他适才跟你比武,神智迷糊,才被你一招点倒。你此刻就算杀了他,也是胜之不武,岳不群号称君子剑,难道他就没有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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