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心思若揭,有些话她在心里盘算着也没说,只微微应道:“是一个叫姒小敏的女孩!”说到姒小敏时,她心头又猛然一咯噔,颇有些猝不及防似的惊恐道:“人面花吸人血!”
曹彬被她惊恐的神色吓了一跳,一时不明所以,措色道:“柔儿,怎么啦?”温柔呼吸也粗重起来,不答反而问道:“义父,最近听说少林派的苦大师死了,全身干瘪,他体内的血液全都不见了,是不是?”曹彬道:“是的,我也听说过此事,据说少林派在到处访查线索查找凶手。”
温柔吸了口冷气,想到自己身负的秘密使命,神色愈发严谨,道:“义父,我只怕这事和人面花有关呢!”曹彬朝她望了过来,道:“你是说是人面花吸光了他的血?”温柔道:“我曾听姒小敏说过。她说她曾亲眼看到人面花吸人血!”
曹彬脸色也变了,他有理由相信温柔说的话,沉默了片刻,才道:“看来这件事非常严重,我是该向皇上禀报了。”顿了一下,又问温柔道:“这次你打算如何,是随义父回京吗?”温柔抬起头来,望着曹彬慈祥博爱的脸,微声道:“义父,我我”曹彬无奈的道:“你是要去找武琼花?”温柔点了点头。曹彬道:“这你可得考虑清楚,你跟着他,浪迹天涯,你觉得值吗?”温柔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夜鹰盘旋,好久也没有回答。
昏黄的灯光映得她的纤弱的背影,竟充满了苍凉之感。
武琼花坐在马车之上,不由自主的想到温柔,内心之中也是百感纠杂。
马车一路奔行,也不知走出了多少路程,起先尚能听到麻十四扬鞭喝喝,到得后来便只闻马蹄疾响,风急呼啸,显是马车去势甚速。
左明月和麻十九妹相对坐着,有时车身微颤,左明月身子一晃,不觉偶尔会触碰上麻十九妹,便朝她望去,露出会心一笑,内心之中那种日久绷弦似的情绪早如冰峰瓦解,这时满载的自甜如蜂蜜。所谓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左明月经得生死之劫,一旦心中了无光复周室之念,这时又沉浸在儿女柔情之中,不觉恍然梦醒,心道:“以前只是一心为复大周,从不知儿女情爱甜蜜绵绵,如今才得知,人生一世,所求为何?那自然就是能与相爱之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比什么都好,什么功成名利,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想到那些死去的朋友,又不免黯然索叹。
麻十九妹眼望着他,满目含春,柔情款款,多少日的相思之苦,这时得现眼前,内心的喜爱更是觉得一切都好,说不出有多幸福。
萧瑶侧身对着车窗,用一根葱也似的手指掀开窗帏,借着一个小缝,痴痴的望着外面一闪而过的景致,似是默然沉思。一丝凉风从缝隙中扑入,掠起她额上一缕发丝,宛似她波动不息的心潮起伏,扬起扬落。
武琼花望着她那被窗外的光亮映得滑如翠玉,晶莹剔透的脸面,不觉心中浮躁,醚然纷乱。她的美貌,胜似不食人间烟火,好比琼瑶仙女,又岂非人间男子所能自持?武琼花自知失态,暗叫声惭愧,连忙敛神凝思,从萧瑶面上别开目光,转向另一边窗子,却见另一辆马车里,左明月正在闭目养神,不由想道:“三弟经此大难,无心再去光复故国,自是要与麻十九妹终老山林,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是我呢?我生了柔儿的气,她为何又不辞而别呢?如今也不知她去了哪里?未必是回到楚江南的身边了?”心中竟是别生一阵刺痛,好一会才又想道:“不管怎么样,我对她可是一心一意,他又怎么可以利用我对他的爱去对付三弟呢?唉,如今说什么也是迟了,她要去就去吧,她怎么选择,只要她觉得好就成,那么我也就放心了。”想着幽幽而叹,很是黯然神伤。
这时他又在心底忽然问自己:“这马车就算一路走下去,终是有一个尽头的时候,三弟和麻家人去了四川,我又将何去何从呢?”他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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