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声渐紧,雨势也急骤起来,不时伴有电闪雷鸣。
左明月忽然问道:“大哥,明月山庄毁了,大嫂她她没事吧?”武琼花叹道:“那天她刚好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想应该是没事的。只是三弟你”左明月微一摆手,神色惨淡,苦笑道:“刚好是刚好,呵呵,大哥无需担心,我知道她是不会有事的。至于我嘛”长叹一口气,又道:“既然是所谓的反贼,成王败寇,这只是一个必然的结果。不过说实在的,死了那么多人,我真的很难过。我甚至暗暗自责,这一切的结果,我既然知道,又何必非要执着下去呢?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他内心填塞多年的矛盾已不知不觉在语气中表露了出来,武琼花和萧瑶也无以劝慰,只好静静的听着他说。也许只有说出来,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
顿了片刻,左明月又缓缓说道:“当年麻家族长也曾劝我说,改朝换代,无非只是大势所趋,如今国势渐稳,民之清贫,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一家一姓之事?我当时年幼,却已是雄心万丈,对他们的话又哪里听得进去?于是便离开四川,和义父一起来这武陵之地建成了明月山庄,以作为复国基地,志取大业。后来义父在一次起兵作战中兵败身死。我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和彷徨,于是,我又去了四川,麻家十九妹对我说,你这样执着下去,只会让更多的兄弟姐妹命丧敌人之手而家破人亡。他们多少年下来,都过得相安无事,也不曾忘了故国之本,你又何必为了一个遥遥无期的遗训而让人伤心遗恨呢?”
左明月惨笑一声,接着道:“果不其然,这一天终于到来,就是范大哥夫妇竟落得暴尸荒野而没人帮他们收尸”说着放声大哭。
萧瑶叹道:“三哥,事已过去了,你千万别多想,而且范先生夫妇我们回来时刚好碰上,已把他们好生葬了。他们为义而生,为国而死,他们是大英雄,就是泉下有知,自也不会怪你的,永远是好兄弟好朋友”
萧瑶这番话说来,极是垦切,左明月听了自是宽心不少。
这时窗外雨势渐渐弱小不少,萧瑶起身瞧得一眼,说道:“大哥,三哥,你们先坐会,我去采些草药来。”武琼花道:“这黑朦朦的又下着雨,你怎么看得见,而且又都只是花草,又不是什么药草!”萧瑶道:“大哥可别小瞧这些花草,才厉害着呢?没有光亮也不打紧,我只须一闻,便知分晓。”说着便开门走了出去。
那门一开,顿时一阵风抢入,灯火晃得几下,便自灭了,小屋里立时一片漆黑。幸好这小屋备有火绒火石,武琼花取来打着火石,将灯点然,借着灯光只见左明月面色一片惨白,心中叹道:“唉,这一切所发生的事情,对三弟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萧瑶冒雨走入草林之中,自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但觉风雨之后的花香甚为清淡,极是好闻。她沿着花丛边缘走得一阵,每走几步,就会采一两朵花闻闻,但觉花香各异,显是品种不同,而且似乎都是异种。她愈闻愈发惊奇,只觉这些花香xg质大是奇特,不觉喃喃道:“看来这百花园果然是有些怪异,所有的花草类型,栽种品性无一不似精确安排,这样一来,不同花种就可能会形成气xg生克,从而产生了不同种类的香气生发唉呀,这不正是十二香生发之术吗?”
她不由吃了一惊,心中顿时激动起来,但又不敢确定,便钻入花丛之中,摸到一丛花树,拔出一棵根茎,剥开皮质,用舌尖一尝,顿觉舌尖酸麻,道:“这是紫金萝花,用特殊药汁栽培,其花香让人闻了便会浑身泛力。”又在旁边,拔出一棵花来,一闻之下,却是一株旱地东方白花,这花和紫金萝虽相生相克,但相生的香气虽然奇香,可其软毒之气极深,令人闻之便会萎靡不振。
萧瑶试得几种花,果然其性浅烈不同,或使人昏睡,或令人清醒,或令人气力尽失,无一不都是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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