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琼花似乎丝毫也不因为即将所要说出的天大秘密而激动,反而还叹了口气,说道:“就是这飞天壁画里,竟然暗藏着一种绝世武功。”萧瑶和小凤三人都是一愕。武琼花道:“我师父一发现这秘密,便是如痴如醉,整日都沉浸于研究这飞天神功。哪料这飞天壁画里面的武功,却是暗含玄机,结果我师父因无法克制里面的魔障,终至落得走火入魔,突遭枉死。”
萧瑶和小凤阿贞都是暗暗惋惜。武琼花星目含泪,又道:“我师父临终之前,就跟我们讲了这个小蚂蚁的故事,说道就如那老虎,任你强恶,终有所伏,就若那小兔若非多事,焉能出故?就是那蚂蚁蝼命,争强好胜,便也平灭。由此可见,一切诸无所会,诸无所料,唯行者率真,方图所在。”
萧瑶叹道:“你师父说得不错,唯一行者率真,方图所在‘,就这八字,不正是为人之根本吗?”武琼花不觉黯然,好半晌也不做声,只是默默而行。
走得一会,谁也不说话,四周一时寂静,偶尔才闻得一两声鸟鸣。
武琼花回身见她们都是面色阴郁,心想:“我原本是想说个笑话哄她们开心的,怎地我却自顾感伤起来,反而也让她们跟着我烦恼,那可是糟糕透顶,大大的不该。”他心下甚是过意不去,停下步子,说道:“四妹,我们走了这么一阵,待我去找几副滑竿来,我们再坐坐好不好?”小凤和阿贞立时拍手喜道:“那好啊,我们还没坐过瘾呢!”萧瑶见她们乐不可支,便道:“那也可以,我要是不肯,这两个小丫头只怕嘴巴撅着可以挂油葫子了!”
此时山道上渐有行人,山里居民为了增加收入,闲时便以抬滑竿挣些银两,所以武琼花要找滑竿自然轻而易举。
坐在滑竿之上,小凤和阿贞兴奋之极,不停的说说笑笑,满脸洋溢着少女青春灿烂的热情。那几个抬滑竿的青年见这这些女孩子无不可爱活泼,讨人欢心,抬起滑竿来也是加倍的有劲,行走如脚下生风,兴致来了,便唱起四川民歌《幺妹子》来,引得阿贞和小凤更是喜笑开怀。
萧瑶相比起来,却是拘谨文静得多了,这时她都不再戴上面纱,随着滑竿起伏有致的抖动,只觉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在阳光斜映之下无不显得温润婉约,美丽动人。
武琼花无意瞧得几眼,已是怦然心动,脑海中便有些轰鸣起来。偏生耳旁又听得小凤和阿贞甜美的笑声此起彼伏,令他心中更是翩若翻飞神驰于往。他恍恍惚惚之间,眼前一会儿是温柔烂漫桃花的身影,一会儿又是萧瑶飘飘如仙的美姿,如此纠缠交杂,幻影如魔,使得她更是如痴如醉。脑海中灵光忽动,这动人的画面不停的变幻,竟至渐渐又变成了一幅大敦煌石窟里的飞天壁画来。但见天龙八部诸神中的天歌神乾闼婆和天乐神紧那罗带着三十二飞天在半空中翩翩善舞,继而合二为一,顿时满天飞舞的彩带,飘曳的衣裙,凌空舞脱壁,翱翔欲飞天,那种神的身姿竟是极为优美轻灵,如轻风似浮云,每一点飘移,每一个舞动,无不天地悠游,自然浑成。
而武琼花已完全忘了自我,后背上那朵花忽然象是翻腾的大海,引导着无数道气流在身体内四处游走,随着波涛汹涌,愈发高涨。武琼花只觉整个人像是要被海浪撑裂一般。他虽然无法自我,但内心的信念还是清晰的,知道这紧要关头,一定要沉稳把持,否则便有走火入魔的凶险。
他清楚的记得,在长江底下,那神秘彩衣女子曾说过,自己去除危乱的能量,就来自于后背上那朵花。这么一想,他便更加放松下来,使得自己仿佛屹立于强大的水蘑菇顶端,动荡中浮逸于安定,飘游中稳固于移柔。果然,过得一会,那仿佛倾覆滔滔的海浪渐渐退却,从花朵的最深处慢慢又腾升出一缕一缕似清风般的氤氲之气,幻化成无数条飘柔的舞带,贯穿于身体的每一处经络之中,使得他整个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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