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大江南北的鸡院,玩弄各地的鸡女无数,以他的说法,就是要体验各地女子的fengsa一妩媚,而且他每时大把洒钱,是以极得fengchen女子欢心,故江湖中人便玩笑起来,便给了他一个“魅力花哥常不归”的浑号,那是人人皆知的,他也因此自鸣得意,只以为自己真的是摧花名手魅力无常,更是骄傲得象大公鸡一般。
他这时闻知眼前这玉树临风的年轻公子竟是大名鼎鼎的左明月,不觉暗叫惭愧,心想:“奶奶的,只顾去玩女人,倒连名动江湖的左明月也不识得,可是叫大家伙儿笑话了。”便将脸色缓了三分,肉笑道:“嘿嘿,原来是左少庄主,失敬失敬。不过左少庄主难道也喜欢要管别人的闲事么?”左明月缓缓道:“别人之事当然犯不上我来多管,只是我曾与岳仙舟岳掌门有过一段交情,也算是朋友了,如今看到常大公子竟大违他生前的意愿,似乎总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这话半真半假,他与岳仙舟当年多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说来自然也是一种交情。而左明月向来大义江湖,那是人人知晓的事,他说与岳仙舟有交情,别人自然只以为他们真的就是好朋友了。
所以他的话一出口,立时有几个曾经受过左明月恩惠的汉子大声附合的道:“常大公子,所谓死者为大,你如此违背一个死人的遗嘱,那可是大大的不该。再说死的又是你舅舅,你如此不尊,实为大伙儿所不齿呢!”又有一人声色俱威的道:“这可是有违伦常天道不容的罪孽,常不归,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啊?”
一旁闪烁的火光映得常不归的脸面一阵青一阵白,极是难堪,肥厚的嘴唇颤动几下,歪视着那几人,气哼哼的道:“放屁,你们没听说‘死者长已矣,生者多努力’这句话吗,我努力报我的仇,那也是我自个儿的家事,又关你们屁事?”那几人也不气恼,只是连声冷笑。
濮老夫子远远的听了,拂须笑道:“什么死者长已矣,生者多努力?应该是‘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这两句诗却是另有来源的。‘死者长已矣’一句是出自唐杜甫的石壕吏一诗,诗说:‘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老翁逾墙走’”他摇头晃脑的还没叨念完,常不归早已怒得不行,喝道:“老子管你戚戚不戚戚,努力不努力,老子舅舅死了,老妈每时戚戚得不行,这仇总是努力报定了!”
不倒翁怕生事端,打了个哈哈,连忙上前说道:“常公子,且听我一言?!”常不归哼了一声,碍于他是今日“卖刀大会”的主持,自然不便失礼,只得沉声道:“请讲!”
他们二人都是胖子,高矮不同,神情各异,站在一起,肥硕溜圆,显山凸水,倒也相映成趣。
不倒翁微一沉吟,肃然道:“我不倒翁今日举办这卖刀大会,说实在的,那是万分感谢常公子及各位朋友兄弟的赏脸和支持,此时大会渐至尾声,我只想大家和和气气的有一个完美圆满的收场,那自是皆大欢喜。至于你常大公子与武琼花有什么过节,我自然也管不上,但我希望常公子最好不在这里闹事,因为在场的每一位可以说都是我不倒翁的客人,若说哪位万一有个闪失,那岂不是教我不倒翁为难了吗?”他言辞拘礼,却极是犀利,说话的同时,手臂伸展,顿时只听他身上骨骼一阵“咯咯”暴响,足见其功力颇为不凡。
众人听着他这样说来,自觉在理,何况他话中之意更是说得清楚,你们有什么恩怨,要算账待出了我这大院,你们想怎么算就怎么算,到时我绝不会多说一句话。这样一想,那些想借仇恨生事的人自然也不好再多说,都将仇恨按捺了下来。
常不归见不倒翁卖弄武功,直骂龟儿子的显摆奸诈,暗想道:“这死球胖子显然是要拿话来压我,所谓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众怒难犯,今日我这才六人,万一真动起手来,怕是要吃大亏不可,好汉勿犯众怒,英雄不触霉头,还是先忍上一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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