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话沙哑的人点点头,抬头望着不倒翁,冷森森的又道:“刚才塞北双雄'和‘岭南四鬼’仅仅只是想看看宝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你说这岂非不是太冤枉太糊里糊涂了?”他这话挟着内力说出,立时往全场传去。顿时又有不少人起应赞同,但声音已小得多了。当然也有不少人嗤嗤冷笑,心想:“这话未免说得有些赖倔了吧?谁看不出刚才他们明明是想强硬夺刀的。”
不倒翁双目精光四射,望着北面人群中的两个相貌怪异的汉子,冷冷笑道:“黄河帮的白氏兄弟莫不是也想来瞧瞧宝刀?”
黄河帮帮主白氏兄弟,老大叫白自在,一二叫白自由,兄弟二人齐得“浪里□□龙”的称号,在黄河一带,自是如同猪拱泥似的深有大名的人物。
白自由生得尖嘴猴腮,斜着一双鼠目瞧着不倒翁,嘿嘿干笑,说道:“不倒翁,你也不必动怒,我兄弟二人无非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还错了吗?”白自在生得也是一般脸相,接着话口道:“当然,如果‘塞北双雄'和‘岭南四鬼’抢刀就算是捣乱来的,那么这姓武的无钱捣乱当然也是捣乱了。既然都是捣乱,塞北双雄'和‘岭南四鬼’却赔了性命,那姓武的若是捣了乱就拍拍屁股走人,不但是蔑视你不倒翁,岂不也是不把在座的群雄放在眼里?”群雄中顿时又有数人大声抱起不平来。
不倒翁想想这话倒也是有理,但武琼花既是少主左明月的朋友,他想为难也不好为难,要为难也得等大事谋定了再为难,那时谁都不怕了。他想来想去,自己反而为难起来,来回踱了几步,场中愈发催紧,他抓耳挠腮也不知该怎么辨说。
忽然,人群之中有人朗声说道:“谁说这位武先生是捣乱来了?”武琼花一听这声音,心中一喜,暗暗吁了口气,想道:“是萧兄!”耳畔果然听得萧延宗说道:“武兄,刚才有事离开了一下,倒是让你难堪了!”武琼花抬眼望去,只见灯火之下,萧延宗带着十个随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门口方向大步走入场中。
场中群雄又是一阵哗然,眼望这萧延宗气度不凡,却又不识得,不觉很是诧异。又有人拿他和西夏人李德明一作比较,一个神丰俊朗,一个气势非凡,各有千秋,更是心中暗暗叫绝。
白自在白眼一翻,没好气的说道:“这位公子又是谁?姓武的在这里大言不惭的出什么八百万两白银买刀,结果又说没有钱,如此耍弄群雄,不是捣乱又是什么?”萧延宗冷笑一声,道:“谁说他没有八百万两白银?”白自在嘿嘿一笑,道:“我们可没有说他没有八百万两白银,这是他自己说的,难道大伙儿都听错了不成?”白自由接口道:“既然他自己承认了没钱,那不是捣乱又是什么?”
那些好事之徒瞧着场中气氛激烈,心里煎油般好生激奋,又纷纷鼓噪叫嚷道:“是啊是啊!眼见为实,那自是错不了。这姓武的既然没钱,又跑来竞价,那便是存心捣乱,咱们要是便宜了便宜了他,那谁也不服!”
众人齐刷刷的目光无不如刀一般盯着萧延宗,多有讥妒责怒之意。
左明月满脸诧异,虽然知道萧延宗此番也是为宝刀而来,但听他话中之意,还是拿不准萧延宗意图所在,但对他的汉话说得如此顺畅,却是暗暗佩服。
萧延宗居于众目睽睽之下,毫无惧畏,施然的从身上掏出一摞花花银票,递给武琼花微笑道:“武兄,千金散尽始复来,天道轮回情义在。恭祝你夺得宝刀!”
旁边挨得近的有几个打家劫舍的江湖惯匪,借着通亮的火光,眼见银票全是宋境官商通用的流通银票,无不咋嘴跷舌,心说:“乖乖的咚咚,这是一千万啊!妈的,这么多钱,够老子过几辈子了!”心中这么一想,无不双眼发红,手中拽着兵器紧张得发起抖来。
武琼花怔了一怔,望着这一千万两银票,心想:“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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