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琼花笑道:“我自然知道。”温柔奇道:“那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武琼花望了望渐转西斜的太阳,道:“他一定在发呆!”
温柔诧愕道:“发呆?他为什么要发呆?我不信。”武琼花道:“你不信?待会儿到了你就知道了。”
到了“明月山庄”,已是暮道斜阳掩映。
武琼花扶着温柔下了马车,一抬头但见面前是一所极为宽阔豪华的庄子,庄子外面苍松翠绿,葱郁还香。林中红墙绿瓦,屋宇楼榭,在夕阳照射下,泛泛一片金光闪灿,耀眼生辉。
山庄外围是一条清澈无比的河流,水波荡漾,鱼鲤跃跃。踏上横跨河面的一座石拱小桥,便是“明月山庄”的大门,门阁高ng,一块雕花横匾上书写“明月山庄”四个大字,以金漆映衬,更见富丽堂皇。字迹笔势婉转,却又直上云峰,极具气派,显是大家手笔。
温柔望着这“明月山庄”四字,已见柔刚,心中不禁暗暗赞赏。但很快又浮生出一丝不安的惋惜,仿佛前年那场大火后的硝烟还在眼前飘荡。
这时,早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笑容满面的迎了出来,喜道:“哎哟,今儿这是刮什么风,竟将武公子和温姑娘给吹来了?哈哈,我得赶快告诉少庄主去!”武琼花叫道:“吴伯,不必麻烦您了,让我直接去便是。”这老者正是“明月山庄”总管,大家都叫他吴伯。
吴伯知道少庄主与武琼花向来交好,情若兄弟,便点了点头,欣然道:“也好,少庄主正在书房里呢!”
武琼花和温柔悄无声息的来到书房,透过敞开着的窗户,果然只见一个面若冠玉的年轻公子正坐在书桌后神思遐想的发起呆来。
这年轻公子正是与武琼花一同被江湖中人并称“明月照三江,末路有琼花”之一的左明月。
温柔微微一笑,心想:“果然是在发呆!”武琼花推门而入,笑道:“兄弟,又在发哪门子呆,怎么回回来你都是”左明月闻言一惊,回过神来,见是武琼花,自是又惊又喜,起身拍掌笑道:“哈哈,好大哥,你们终于来了!”武琼花道:“兄弟,我们来怕又是要叨扰你了。”
左明月两道俊眉上扬,道:“看你说什么话?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告诉你,左家的大门是永远为你们敞开着的。”说着提起旁边茶几上一只精致的紫砂壶,又取出七只纹彩茶杯,倒满茶水,但见茶水莹绿淡芳,正冒着一丝丝薄白的雾气,显是刚刚泡好的茶。
左明月道:“上等的‘七子孝母茶’,这茶世间少有,乃是海外极品。似乎知道武兄和嫂子要来,因此早已泡好了,与兄一起品尝!”
温柔脸面一红,俏颜生春,羞涩的别过头去,却见左面墙上有一幅字,字迹有若飞凤游龙,颇见笔锋。只见上头写道:年少海阔天高,少年旧梦难还谁主沉浮,何必风云舞本拟常心付江湖,奈何江湖空道远。温柔暗暗诧异,这段话看起来不像是诗,也不是词,而且中间留有空格,似乎只是随意书写,但其间意思却不难看出书写之人人生之中,从年少时起所经历的那种希望和失望,无奈和矛盾的情感交杂。
她又往右面墙望去,只见上面也有一幅字,字迹弱于勾画,却美观端正,细细读来却是一首唐代诗人卢仝所写的七碗茶诗:“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
她心想:“这卢仝的七碗茶诗对茶道审美愉悦无不写得淋漓尽致,看来这左明月也是极好茶道!只是他说这‘七子孝母茶’却不知是什么茶,取得这般奇怪的名称。”茶水诱着阵阵清香,温柔端起一只茶杯,顿觉幽香扑鼻,轻轻抿之更见清醇,却又有别种无法言喻的味道,总之与内陆的茶比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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