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女子望了一眼骷髅马车,骷髅马已温驯了很多,它幽深的瞳孔里不再充满着邪恶的锋芒。她慢慢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骷髅马的头骨。她的手洁白而细长,动若无骨的轻柔令人怦然心动。她将手掌按在骷髅马的头顶,闭着眼睛也不知默念了着什么,好一会才轻轻吁了口气,柔声道:“你带着它走吧!”
武琼花眼睛又大了,只以为听错了,难以置信道:“我我带它走?”彩衣女子道:“不是你还有谁?我告诉你,它虽然只是一具骷髅,但也不失为一匹绝世神驹。”武琼花声音也提高不少,忍住好笑,道:“就它?还绝世?”
彩衣女子不厌其烦道:“其一,刚才我用法力封住了它里面的虫蛊,而且还给它输入灵气,否则它也就是一匹邪恶的马骷髅!”武琼花道:“那其二呢?”彩衣女子道:“其二,这普天之下,你看见有谁用这样一匹马做坐骑。独特立行,是为绝世?”
武琼花呆了一呆。这女子除了不尘的仙气,仿佛还蕴藏着一丝人间烟火,但除了亲切感愈发强烈之外,武琼花还没能想起这样一个奇怪而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谁,只是看她说话那神态,美得令人难以拒绝,却又有一种长辈的慈严。他在心里哼了哼,想象着日后要是坐着这样一辆骷髅马车现世,那将会是一个什么样可怕的情形?据说商汤时期有个黄飞虎坐的是五彩神牛,虽然是一条大水牛,但起码也是一个五彩缤纷吧!可自己呢?一骷髅马,就算不吓死人只怕也会把自己给吓了。武琼花想想都觉得可笑。
彩衣女子踩着轻柔的泥沙,轻轻走了几步,又道:“你觉得怎么样?”武琼花头皮发麻的望了一眼骷髅马车,这就算是一匹绝世神驹,但就它这副尊容也实在丑陋得恐怖了些,搞不好自己还会被认为是妖人。他虽然这样想,但也不敢说出来,只是担心的道:“可是你真的封得住它们?”彩衣女子道:“我刚才抚摸它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它们的思想,你已用你的天机驯服了它,它们以后只会听从你的命令,所以你不用担心它。”
武琼花听得头又大了,这女子这番话不吝于给他下了一个紧箍咒。本来一切发生得都像做梦一样,哪怕有惊无险,但还是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神鬼传说,那只是书写的传奇,荒缪得与现实没有一丝挂钩。这下倒好,全都活灵活现的刻画了出来,令他不相信不接受都不能。
他脑海里不着边际的神思游回,只见那彩衣女子已往长江底更幽深处走去。她的脚步轻轻地盈动,她的背影如月芳踪,仿佛在渐渐地和长江水融入一体。但他这时才忽然发现,这彩衣女子原来一直是赤一着双脚的。
她的脚仟柔而秀美,灵动如温玉,水波粼粼之中,透着一片圣洁的光芒,仿佛出尘沙,而沉香朶舞。武琼花心头愕动,就这一双美人秀足,又见似曾相识。呆立了好一会,他才激动的叫了出来:“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
原来武琼花看到彩衣女子赤n一着的双脚,是那么的细腻光滑,晶莹剔透,这让他陡然想起了敦煌石窟里的飞天壁画,其中一个飞天就是赤一着双脚的。那双脚洁白而仟柔,秀气而灵动,有一种脱俗的美。
他记得,小时候和师兄卫魔道第一次进ru到石窟里,看到满石窟的壁画,虽然他们那时年纪幼小,但同样被精彩纷呈的壁画所惊住。他们瞪大眼睛,也像大人一样叹为观止,哪怕他们不明白壁画的含义,但丰富多彩的画像还是令他们满目陶醉。特别是壁画上的飞天仙女,那婀娜多姿入画传神的飘舞,活灵活现得如同真人一样。
他们住在这大敦煌里,何曾见过这样美妙的女子,就是他们幼小的心灵,也不觉怦然心动。甚至师兄卫魔道在情不自禁之下,还动情的伸手去轻轻抚摸过飞天仙女赤一而美丽的双足。当他的手触碰到冰冷的壁画时,他满眼露出一种痴迷的神色,啧啧赞道:“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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