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竟然还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甚是愤愤不平,连忙驾住马车,喊说道:“这位兄弟,你这曲子吹得也太难听了吧?麻烦你让让道儿还等我们过去你想怎么吹就怎么吹。”
紫衣少年像是没听见一样,吹得入神,根本理都不理。
武琼花听了,十分诧异。本来这吹唱弹曲,力求的也是一个美感。如今这人倒好,不但吹的曲子刺耳难听,而且还吹得如此乐此不疲,忘乎所以,这倒是有点新鲜了。
他掀开车帘一看,果然看见一个倒骑青驴的紫衣少年在吹笛子。那笛子珲如碧玉,实也别致,只是一道漏沙般的笛声却令人惶悸。温柔也看到了,有些担心道:“大哥,怕是不善!”
他们今天所遇到的都是一些奇异少年,如今眼前这个又是,她不得不担心。武琼花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不用担心。”车夫又提高了声音喊道:“喂,前面哪位吹笛子的兄弟,”他走出车厢,对那少年道:麻烦你让让路好不,要是撞着你可就不好了。“
那紫衣少年终于是听见了,不慌不忙的停下笛子别过头来,只扫了一眼,面带笑容的道:“兄弟,对不起,我们打劫!”车夫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但又看紫衣少年那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彬彬有礼打劫的人他还真没见过。紫衣少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不像一个打劫的人?”
车夫摇了摇头,又望了望那旁边八个黑衣汉子,八个人动都没动,只是咧嘴笑。紫衣少年道:“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陈七,陈七的陈”车夫也不等他说完,忍不住道:“陈七的七是不是?”
紫衣少年道:“你说的真对,不但是陈七的七,而且还是七少爷的七!”武琼花和温柔同时一惊,果然又是一个少爷!
七少爷又对车夫说道:“你觉得我吹笛子怎么样?我这曲子叫《鬼哭狼嚎》,世上很少有人听到的,你是个幸运的人,我吹给你听好不好?”
车夫只觉头皮发麻,耳鼓发颠。他并不懂七少爷笛声的玄妙,但对这笛声实在没兴趣。别说听,就是想一想都让人受不了。不过要是倒找几个钱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只是看着七少爷温文尔雅,顺意随和,这话也不好意思说,只得摇了摇头,委婉道:“七少爷,我只是个粗人”
七少爷也不待他说完,就像他刚才打断自己说话一样,笑道:“欸,粗人才有雅意,你太客气了。”说完他慢慢将笛子凑到嘴边又吹了起来。他的嘴唇格外血红,在阳光映照下,透着一股邪气。
笛声起始颇为缓和,有如平静的流沙在指间滑落,但很快起了一个炸雷,声调陡然像刮起的阴风,阴风安去,又似地狱门开,千百只厉鬼破土而出,跟着又漫起狂沙,无数只狼嚎的声音如潮水般涌动。哪怕此时还是青天白日,但这种笛声一起,也不免都为之风云变色。
车夫越听越觉得喉头渐感发毛,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弯下腰去一阵狂吐。
温柔伏在武琼花怀里,已是微微发颤。这笛声过于诡异,武琼花显然也感觉到了,只是他不明白,这七少爷拦着马车,既不问马车里坐的人是谁,又要吹笛子给车夫听,他这样到底是要做什么?
就在这时,拉车的马忽然发出一声痛叫,跟着马车也颤动起来。车夫正垂身吐着,听马叫得惊怖,随着马车抖动,差点将他颠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快,一把抓住把手给撑着才没跌下去。
他仍然弯着腰,一边歪着头往前面望去,看到马蹄时只吓得他惊叫了一声。他还以为是吐得头晕眼花看错了,连忙摆了摆头睁了睁眼再看,这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立时吓得面色一片雪白,像看到鬼似的卡着喉咙恐怖的叫道“啊啊啊”
武琼花早已警惕着外头,听叫声惨厉,连忙问道:“车夫,如何回事?”车夫没有回答,也不是他不回答,只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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