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峻岭中,一座庭院,昏黄的阳光打在地面上,微微枯黄的草叶垂下头,清泉之水已经干涸,只余下几个浅浅的水坑。地上几块瓦片已经成了甲虫避暑的妙地,墙上的裂纹也已经住满蜘蛛。
雨后。
前厅的青石板上满是低矮的植物,夕阳照耀下,草丛中反射出一丝金属的光泽。地面上时不时地有着老鼠跑过。木板横七竖八地躺着,上面满是刀痕。
中庭处,挂在墙壁上的镜子已然有了一些裂纹,主位上的椅子翻倒在地,几具干尸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些暗器,不过致其于死地的,却是他们身上一些深深的刀痕。
东厢房,房顶已经露天,实木地板上还有着前几天雨后的水渍,爬满了苔藓的屋子除了一张床外没有任何东西,地板已经被腐蚀到了一触即破的地步。
只见后院,偌大的广场上,石砖上布满裂缝,有些地方,甚至已经与沙砾融为一体。广场其中,有着几块巨大的金属,有一块,上面塑着一个饕餮的头像,但不过,只是形似。
这便,是那盛极一时的八卦门。
“嘎————”
木屋房顶上的乌鸦陡然振翅飞起,因为前院,突然出现两男一女共三人。一人身着蓝色长衣,面容清冷,原先温柔尽皆散去。一人双手插兜,佝偻着身子,蹒跚地走着。第三人是个女子,脖子上戴着一颗银色珍珠,虽然未入夜,但她仍穿着夜行衣。
三人经过前厅,向着西厢房走去。途中,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是乌鸦仍在叫着。
谷琅亭跟在最后走进屋门,随手把门带上,插上门闩。西厢房有三个房间,她住在南边,谷天喜住在北屋,谷天怒住在中间。西厢房,是在八卦门掌门之战后唯一不需要修缮也还能使用的地方了。
谷琅亭脱掉衣服,借着夏日的夕阳躺下,点起一根蜡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笑了笑——果然什么都没有。她翻到通讯录,直直的盯着那被标为星号的名字,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大字型地躺在床上,又转过身来,心中突然想道掌门之战的事。
那是一个初秋。
“怎么回事!”一名长老激动地将手中的一叠纸拍在桌子上,质问着坐在首位的谷天怒和其右手边首位和次位的谷天怒和谷琅亭三人。
“你们这是违背了老祖宗的信仰!”那长老喝道,而其他人也是满脸愤懑。“你们现在将被从八卦门除名!”
“老刘,别那么生气,亭亭他们也只是加入了彼岸花,还没有严重到那种程度。”一个白发老人劝解道。
“霍州庆!你别太过于护着他们了!谁都知道彼岸花跟八卦门有血海深仇!我知道你将谷琅亭当孙女看,但我告诉你,就算是你亲孙女,做了这种没有气节的事,也要从这里除名!我们炎黄子孙,是要有骨气的!”那愤怒的长老见有人护着谷家三人,便怒不可遏。
“就是,州庆,你再怎么护着他们,这个可不能护了。”一个人出声道。
“这事情,做的确实不地道。”另一个人摇了摇头说道。
霍州庆见这情况,只得转过头,向着他们三人叹了口气,眼神中带满了不解与无奈,坐了下来,闭上双眼,靠在椅子上面,置身事外。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这三个叛徒,现在还有什么颜面坐在这八卦门的首位上!”那个长老又喊道。“现在滚出去!这是我们所有的长老联名举动,你们只能离开!”
三个人低着头,没有动弹,他们从彼岸花接到了一个命令。一个当被发现身份就要将八卦门满门抄斩的命令。
他们不像那名刘长老所说的那样,背叛了八卦门,而是从一开始,就是作为一个奸细进入八卦门的。
几十年前,彼岸花还如日中天,在一场纠纷中,彼岸花误杀了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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