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使了一个眼色,车夫立马会意,也不顾还在全神看着车窗的马超,手中抖出一朵鞭花,当即就驱赶着老牛缓缓掉头,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马超见到车夫驱车想要急忙摆脱自己,他这几次也渐渐察觉出了这些下人的虚伪心思,冷哼一声,也不出言,翻身上了马,牵着另一匹坐骑,想要策马离开。
只是上马之后,马超触碰到怀中一件物件,他连忙回头望向牛车离开的方向,想了想,立马就策马奔驰,往牛车入城的方向狂奔而来。
“何娘子,等一下!”
“停下来,停车!”
马超策马往牛车奔来,大声地叫喊着,可是车夫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自顾自地赶在牛车,想要继续赶路进城,直到坐在车厢中的何娥也听到了马超的喊声后,连声催促下,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停下车来。
何娥打开了车窗,探出了螓首,看向了赶来的马超。
“怎么了?”
“这个送给你!”
在车边勒住坐骑的马超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件物件,在递到何娥的手中时,他突然反手握住了何娥的纤手,就这样含情地看着何娥,不发一言。
直到车厢中那个年长婢女发出强烈的咳嗽声后,马超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朝何娥点了点头,目送着牛车再次启动,碾过路上的雪花,继续向车中驶去。
平稳的车厢中,何娥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手中马超相送的物件,这是一件管身细长、两管五孔的乐器,形制与七孔汉笛大不相同,但何娥知道,这就是马超之前所说的羌笛。
与高大的胡杨树、无边的瀚海、会变化的湖泊、草原深处的花海一样,都是从马超口中说出,而她从小至今,都一直没有见到的东西。
年长婢女看着面带绯红的何娥和她手中紧紧握着的乐器,突然叹了一口气,哀声说道:
“娘子,你这一次可是犯了大错。没能让那个马家君子知难而退也就算了,竟然还跟着他骑马跑出了城怎么远,这怎么能行呢?事情惹得这么大,夫人肯定是知道了。”
何娥也知道自己犯了错事,而且只怕还会连累到自己身边跟随伺候的侍女,她此刻只能够低下头去,小声说道:
“喜姐,我不知怎么的,就是忍不住想要见他。我也知道我这一次是越了分寸,只是当时不知怎么的,模模糊糊的,就答应他了。”
那名被何娥叫做喜姐的年长婢女一听到何娥如此一说,又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话。
何娥也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道:
“喜姐,你年轻的时候,跟男子一起骑过马吗?你不知道,刚刚那种感觉,是——”
“娘子!!!”见到何娥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年长婢女只能够打断了何娥的话语,她将头偏向一边,冷淡说道:
“娘子还是想想,这一次回去,怎么应对夫人的询问吧!”
牛车辘辘,缓缓驶向城门,这一次,车厢里没有再发出声音。
回到家中,事态远比何娥预料的还要严重,不仅有自家母亲带着两名傅姆匆匆赶来,还有自家父亲,在送走家中的客人后,也一脸严肃地转入后堂。
“说吧,这些日子,你都去见了什么人?”
何父见到堂上母女二人在窃窃低语,心中顿时不喜,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堂外之后,他大步走了过去,沉着脸问道。
“阿母。”见到一脸严肃的父亲,何娥畏缩地靠近了自家的母亲,想要从她那里寻找女儿家的庇护。
“说吧,说吧,你阿父也是担心你的。”
“嗯。”听了母亲的话,何娥点了点头,重新看向父亲,小声说道:
“一位马家的君子。”
“哪个马家?”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