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惊慌失措的从对面跑了过来,女孩儿气喘吁吁,衣衫不整,酥胸半露,边跑边回头张望,已是惊恐到了极点。
在她身后,十多个红灯笼在黑夜中越追越近,阿奎他们抬眼望去,原来是十来个手持木棍,提着灯笼的恶仆人正在追赶女孩。
“快追,别让她跑了,就是前面。。。”
“臭丫头,这回拿住了你定要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敢不敢跑。。。”这帮恶仆边追边叫嚷着。
女孩听到追来之人的喊声更是害怕,慌张之中,脚下一滑,“扑通”跌倒在地。女孩似没有力气,跌倒之后竟迟迟没有爬起。
女孩喘着粗气,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阿奎他们,象是看到了救命稻草,她一咬牙,忍着痛,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晃晃悠悠跑到阿奎他们面前,一头扎进了阿奎的怀中,“姐姐救我,呜呜!”女孩大哭,象是遭人欺负。
“妹妹莫怕,是谁欺负你了吗?”阿奎赶忙伸出手将女孩的前衣襟向上提了一下,帮她遮住半露的酥胸,再仔细一看女孩,只见女孩头发凌乱,满脸泪痕,相貌还算俊俏,身上却有新鲜的道道血迹,象是刚刚受了鞭打。
女孩哭泣的点了点头,“我被人拐卖到了春袖楼,姐姐定要救我。。。呜呜。。。”
“别跑。。。”
“看你往哪儿跑。。。”十来个仆人手持木棍,提着灯笼已经追至。“呼啦”一下将阿奎他们一行人围了起来。
“你个小贱人,等待会儿将你拿回楼里,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一位满脸脂粉满头钗凤的干瘪老女人紧跟着也追至。
女孩吓的躲到了阿奎身边,浑身打着哆嗦。
“这不是春袖楼的冯妈妈吗?”王捕头一看来人认识。“这大半夜的,你闹的这是哪儿一出啊?”
冯妈妈也认出了王捕头,脸上先是一惊,后又满脸堆笑。
“呦!这不是王官爷嘛!哈哈!我家新来的姑娘不守规矩,竟偷跑了出来,正好碰到了您,您身为捕头,真是保我们这些商家的平安啊!一下就把这个小贱人擒住了,我可要好好谢谢您。”冯妈妈巧舌如簧,见女孩身旁站着的是王捕头,怕坏了事,忙拍了一通马屁。
小女孩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满心希望眼前这些人能搭救自己,却不想这些人与那春袖楼的妈妈认识,还是些捕快,自己定然是逃不掉了。刚想再次逃跑。阿奎却反手拉住了她,
“妹妹别怕。”阿奎回头说道。
眼前这位女孩的处境,让阿奎想起了自己当时逃出百花坊的情景,望着女孩那既无助又期盼的眼神,阿奎触景生情,一心就想搭救她,于是朝女孩点了点头。女孩那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下来,身子紧紧的贴在了阿奎身后。
“王官爷,改日到我楼内,我摆上一桌好酒席,谢谢您帮我擒了这小贱人。”那冯妈妈说着,伸手就去抓阿奎身后的女孩。
“且慢。”阿奎将手中宝剑一挡,说道:“你说这姑娘是你们春袖楼新来的姑娘,有何凭证啊?”
那冯妈妈先是一征,见阿奎穿着并不是衙门口的人,赶忙笑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这小贱人卖身到我春袖楼,有卖身契为证。您瞧瞧,您瞧瞧。”她从怀中掏出一纸契约,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却又不交给众人看。
“王头,这大宋律法上,这卖身为娼是怎么说的?”阿奎看那冯妈妈手中虽有卖身契却不敢示人,便猜到那卖身契有问题。
“按大宋律法,这卖身为娼,必须有父母画押,父母不在世的,要有族中长辈画押,卖妻的,要有其丈夫画押。家中无有父母族人的,自卖其身的,要由当地地保查实其家中已无他人,由地保代为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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