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桑根本无法接近他身边,是怎么给他下毒的?
他问出这个问题,承桑自然不会瞒他。
“不是我,是殿下身边的沈贵妃下的毒,她还把攻城兵布图也给了我,我交给唐啸威,所以他们的第一轮防守才会那么顺利……”
绮里晔斩钉截铁地打断他:“不可能。你以为她是你?”
“殿下可记得前几天沈贵妃突然身体不适?”承桑平静地说,“那便是我给她下的毒,名为‘锁禁’,是从海外来的剧毒,毒性极为恐怖。后来我去找她谈条件,先给了她稀释过的解药暂时抑制毒性发作,所以她的病后来莫名其妙就好了。在殿下上战场之前,她应该有侍奉过殿下的饮食之类,便是那个时候给殿下下的‘幽绵’。”
他每说一句,绮里晔的脸色就白上一分。
因为,他说的每一点都完全符合,分毫不差。
现在回想起来,他上战场的前夜,水濯缨对他的态度确实是和平时有隐隐的不同。为他斟酒更衣之类,这些都是她平时根本不会做的事情。
也只有对她,他没有一点戒备,其他任何人想要给他下毒,都绝非易事。
他对她有意,她却并非如此,甚至在他一再的调戏逗弄之下,她对他可能连好感都说不上有多少。只怕在她眼里,他们的关系只是合作互利,她也只是为了大局着想,而不得不留在他身边忍耐他这么长时间。
就在几天前她还问过他,如果背叛了他会如何,那时候……她是为了今天而问的么?
承桑望着绮里晔的面容渐渐地毫无血色,眼底的神色复杂之极。心疼、酸涩、痛楚、愧疚、嫉妒、快意……无数种情绪混杂糅合在一起,一时间竟然让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在嘴唇上咬出了一条极深的血痕。
“殿下……”他低声开口,声音极轻极暗极哑,同样有着轻微的颤抖,“虽然我……不管沈贵妃如何,我总是……我一定会……”
他这一句话尽管说得颠三倒四残缺不全,但泄露了太多的情绪,哪怕是再迟钝的人也该听得出异样来。
然而绮里晔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也不看他,目光毫无聚焦点地落在前方,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仿佛无意识地眨了眨眼,随即便干脆闭上了眼睛。
承桑的心脏仿佛被无数双手紧紧地拧成一团,已经根本说不出到底是疼痛还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不敢再去看绮里晔,转身去吩咐坐在马车前面的车夫开车。
然而,就在他转过身去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绮里晔犹如闪电一般陡然出掌,掌风锐利如刀,毫不留情地切向他的左手小臂!
“咔嚓!”
一声骨肉断裂的脆响,鲜血飞溅,承桑的左手竟然被这一掌硬生生地切了下来。绮里晔用的只是肉掌,那切口却犹如被刀刃砍出来的一般平整,掌风中若没有蕴藏强大内力,根本不可能有这般锋利。
承桑惨叫一声,断下的左手带着泉涌的鲜血飞至空中,被绮里晔伸手一把接住。
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整辆马车四分五裂,绮里晔从里面飞身而出,随手一掌毙了马车前面的车夫,轻飘飘地掠到三四丈开外,落下地来,手中还拿着承桑的那只断手。
绮里晔低头端详了一下那只断手,一一检查过五根手指,将其中的无名指硬生生拔了下来,竟然没有溅出一点鲜血。原来那并不是真的手指,只是一截包着皮肤的假肢,里面裹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就跟微型玻璃试管差不多。
水晶瓶制作得十分特殊,外壁极薄,可以隐约看出里面是有隔开两层的。内层是鲜红如血的液体,外层则是另外一种液体,不过带着一种诡异的幽幽绿色。
从这水晶瓶的设计中,大概可以看出它的用途。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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