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不由得心生怜悯。
西录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着。走着走着,西录回过头问道:“光着脚,冷吗?”问完西录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这么冷的天,能不冷吗!
“不觉得冷!”大叔紧上前一步,与西录并排走,说道:“不生气了?”
西录笑道:“生气都是生自己的气,如果自己不生气,哪里来的气可生?”
“没想到你这小娃儿倒是可造之材,”大叔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西录。”西录反问大叔叫什么名字。
大叔亮出自己的脚丫子,回答西录道:“你就叫我赤脚好了。”
西录见他不肯真名示人,本是陌路人,也不在意,问道:“赤脚大叔,你这无端地为什么要饭呢?干点别的不比这个都强?”
“要饭挺好,能见到各式各样的人。”赤脚大叔说道。
“见各式各样的人有什么好的?”西录不解地问道。
他们这样边走边聊,不觉得天已经傍黑了。
“晚上得找个休息睡觉的地方!”西录说道。
“借宿。”赤脚大叔回答道。
“借在破庙、马圈里,这个天,晚上可冷得很。”西录说道。
“谁说要借宿破庙、马圈里?”赤脚问道。
“难不成借别人家里?”西录不解地问道。
“当然,否则怎么叫借宿?借的是人的住宿!”赤脚大叔理直气壮地说道。
西录不再言语,看赤脚怎样借宿。
前面就是一个小村庄,赤脚大叔拉着西录一起进村,他找到一个大院子的住户,前去敲门。
“谁?”里面一个声音问道。
“我。”赤脚回答道。
“干啥?”
“借宿。”
门开了,里面的人看着赤脚他们俩人,询问的眼神。
赤脚大模大样地问道:“你家老爷在家吗?”
“在家啊。”开门人好奇地看着他俩道。
“好,带我们去见他。”赤脚面不改色地说道。
开门的人不知他有什么来头,心中嘀咕:看他是个要饭的打扮,面相又不像,身后这个年轻人,显然也不简单。不及细想,他带着他们去见自家老爷了。
“你家老爷姓什么?”赤脚问道。
“姓李。”开门人答道。走进堂屋,见到一个肥胖而且满脸横肉的中年人,门人告诉赤脚,这就是李老爷。
赤脚一见李老爷,二话没说,拉着西录就往外面走。
西录莫名其妙,问道:“怎么回事?”
那边李老爷也问怎么回事。
门人回答是借宿的,怎么一见到您就跑了呢?
出了门,赤脚对西录说道:“借宿他家?哼,他还没有修到这个福分。”
西录端直纳了闷了,想借个宿还要修什么福分,我们怎样才能修到借宿的福分,于是问赤脚:“我们需要怎样才能修到这个福分?”
“不是我们,是他!”赤脚气鼓鼓地说道。
“为什么?”西录真是莫名其妙。
赤脚没有搭理他,径直走出了村子。
果不其然,他要寻个土地庙、瓜棚之类的地方过夜了,西录想着,心中好笑,只不过晚上要挨冻了。能有个破房子,生堆火,最好有些干草。想到干草,西录觉得太奢侈,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继续下去将会出现香喷喷的馒头,一碟咸菜……
天黑透了,他们还在路上走,西录不明白赤脚当晚是不是连夜赶路。不住就不住,又不是晚上没有赶过路,西录想着,只觉得肚子饿了。
在暗乎乎的小路旁边,赤脚又发现了一个小村庄,他们饥累交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