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时,世立依旧拿着大砍刀站在那里,五百甲士依旧五个方阵站在那里。每个甲士的身上都积着厚厚的雪。
三天后,修七芒春攻下雷都城。煞帝坐在摄空殿里,看着进来的修七芒春,横剑自刎。
五天以后,飞比幽攻城战死,腐苦魔众全部投降。
只有无难城还在迅帝的手里,其它城池全部被北方魔众攻下。加上迅帝的禁卫军,无难城尚有三四千魔众甲士,他们提心吊胆地看着城外黑压压的混编魔众。
雪地里,营帐遍布城外。无难城已经被包围,但目前他们并没有攻城的打算。
越是这样,守城的越害怕,还不如爽爽地打一仗,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迅帝依旧喝着回神汤,和姗姗在一起,不再出门。夜里,当筋疲力尽的迅帝熟睡时,幻从姗姗一把匕首刺进了迅帝的心脏。迅帝睁开眼睛,看着满脸惊恐的幻从姗姗,说道:“好,这样最好。”头一歪,死了。
幻从姗姗兀自心脏狂跳不已。她这样看着迅帝的尸体,呆呆的直到早晨。我该怎么办?一死了之?我还那么年轻,还那么貌美如花,我还没有活够啊!父亲呢?父亲到哪里去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救我们?
天亮了,雪也停了,寒意从门外进来,姗姗打了个颤,决定出门,出城门。
她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在白色的雪地里非常醒目。雪在她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那么清脆,像她的肉身。禁卫军看着她,都由衷地赞叹:好美哟!忘了现在是随时北方魔众可以攻进来,要浴血奋战的时刻。
没有甲士阻挡她,她来到了城门。守门的问她要干什么,她毫无表情地看着守卫说:“让我出去!”
守卫继续想问,但姗姗的手放在守卫的肩膀上,轻轻地将他拨开,哀怨地说道:“迅帝让我去投降!”
四个守卫失魂一般,打开了厚重的城门。
当姗姗出了城门,守卫忙不迭地喊起来:“迅帝让我们投降了。”这个消息一波一波地在城里传开了。
姗姗出门的那一刻,围城的甲士迅速从营帐中集结起来,速度之快,让姗姗惊诧不已。混编甲士看到在雪地里轻盈行走的姗姗,无不感慨这魔族第一的小魔女,名不虚传。但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眼睛看着,心里想着。
走动中,大家惊呼一声,从城里射来的一只箭,当姗姗听到惊呼,回头望时,那只箭正中前心,她软软地倒下了。她将不再是一个传奇,她将成为传说,在魔族南北,也许超出了魔族,在世间流传。
雪地里,她仰面躺下了,很好的太阳。
攻城的魔族甲士都没有动,仿佛这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假象一般存在着。
从甲士的后方,一个魔影,快速地向前跑动,边跑边喊着,奔到姗姗的身边,跪倒在地,呜呜地哭着。
守城的士兵知道这是姗姗的父亲幻从金漫。
幻从姗姗眨着眼睛,张着嘴,努力地呼吸,殷红的血在白色的雪地里煞是扎眼。金漫不知该不该抱起女儿,他哭得一摇一晃的。
从无难城一支箭射来,正中金漫的眉心,那一刻,金漫没有躲。他感到黑色的大鸟遮蔽了天空,水墨画般的翅膀,非常不真实。
从整齐的魔族方阵后方,一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魔,向倒地的金漫父女走来,他身后跟着一个扛着斧子的狼兕怪。
大家屏住了呼吸,只听到雪在脚下咯吱咯吱地响着,这种响声像是攻城的节奏一般,听得守城的士兵都心跳不已,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败亡,但还是恐怖不已。
他们就是金甲和歇一歇。
从卡山下来后,金甲和歇一歇去了沧江,将熏皮魔组织起来,欲救南庄随将军。南庄随在沧江两岸声誉极高,熏皮魔族能战斗的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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