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
到了刘家庄,他想找一个人家,将衣服烤干,歇息一晚。他不想找大户人家,毕竟为富不仁的较多,又不能找穷敝潦倒之家,因为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找来一家普通的院门,砰砰一砰地敲了三下门。
“谁啊?”里面一个轻柔的男人的声音问道。
“嗯,”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是我,一个过路的,想——”
话音未落,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男子,穿着一件及膝夹袄,上下打量了一下后生,看着他浑身湿透,便请进家里。
后生见男子尚还年轻,倒生的眉清目秀,文质彬彬,揪起的心情也舒展了。进入屋子,后生连说打搅,说自己想烤干衣服,休息一宿。
男子说:“你要不等一下,我把火盆烧上,要不我带你去夏府,他那儿一准有。”
后生本来对富户心有芥蒂,连忙说:“不,不——”但身上湿漉漉尤其难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什么?”男子问道:“是不在我这里生火,还是不去夏府?”
看着后生犹豫不决,男子继续说道:“夏老爷可是刘家庄有名的善人,对庄里人可好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后生想了想说:“要不依你。”
男子便提了灯笼,撑起油伞,带着后生出门了。边走边说:“不是我不让你在我家,这两日内人生病,家里乱糟糟的,留你在这里过夜,实在委屈你。”
后生想,在这里也打搅了生病之人,莫若听他的,去夏府,怎么样胡乱对付一宿也就是了。
男子闭了门,领着后生,一会儿工夫到了夏府,门口两盏红灯笼格外醒目。
“砰砰砰”,男子扣着门。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壮汉,男子对壮汉说道:“根哥,有外人来庄上,想借宿一宿。你去回禀一下老爷,看可以吗?”
开门的壮汉唤做根哥的,十分热情,招手连说:“秀才公,请吧,请吧。”
男子回望了后生一眼,意思显然是: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后生点了下头,随着秀才公和根哥进入夏府。进入二进院子的饭堂,一桌人正在吃饭,见有人进来,中间一个红光满面的老者站起来,嘴里尚塞着食物,看着管家带着秀才和一个陌生人,咕哝着说道:“来来来,坐下来一起吃。”
秀才公忙说:“夏老爷,我就免了。”
根哥早添了两张板凳,夏老爷拽住秀才,按住男子说道:“小刘,客气啥。”
“夏老爷,我还跟你客气?跟你客气的话我就不带他来了。”刘秀才说着指着带来的后生。
夏老爷一见后生,满身还湿漉漉的,忙唤管家:“学根,找一身衣服给——你叫什么来着?”
后生忙说:“敝姓祝!单字亮”
“哦,祝少爷,给祝少爷换一身干净齐整的衣服过来。”夏老爷招手道。
学根朝祝亮挥挥手,祝亮就跟着学根出去了。
刘秀才这里跟夏老爷说道:“最近要去中安了吧?”
“可不是,也就这一两天的事。赶紧坐下,随便吃点,我还指望你这个秀才公出出主意呢。”不由分说,夏老爷把刘秀才按在座位上。
家里的女眷及孩子们匆匆吃完,纷纷从饭桌边撤离了。
刘秀才说道:“其实这多少年辩来辩去,他们是功利些,信者愈众。主题还是我们对的,但对方死不认账,我们还不如不去辩这个东西南北,信仰,装在心里就成了。”
“哈哈,有道理。但是不去辩,愚者更愚了,为世人故,道理还是要辩清楚的。最近听说咱们这边出了一个才俊,今年倒可以好好辩一辩了。”夏老爷正说着,祝亮已经换了衣服出来。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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