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确认一次,您双方对于姚老先生的这份遗嘱可还有异议”公证处里,朱鸣鹤将两份文件再一次摆放在我和蒋怀秀的面前。
我看了看韩千洛,握着笔的手稍微有点犹豫。
蒋怀秀倒是挺干脆的,就好像已经等这笔钱等得快要尿急了似的。
“妈,等会儿。”姚瑶看了看表。眼睛一直盯着门外。
我有点忐忑,事到如今了她还有什么花样要玩我都不跟她计较了,她怎么没完没了的
就在这时,俞成瑾带着两个人进来。
一男一女,穿着打扮很接地气。男的大概三十来岁,女的看不出来年龄,反正挺显老的。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母子关系
我现在最怕见到陌生人了,总觉得全世界的陌生人都长了一颗能够随便就被姚瑶利用了的傻逼大脑。
等那个男人说自己叫张明的时候,我当场就不淡定了。
这名字太熟悉了,不就是唐小诗说跑到福利院里说要看我妈妈的那个远房亲戚么
我还记得程风雨给我看到过的监控录像,只不过画面的像素太捉急,我实在判断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
但是接下来,我听到俞成瑾介绍说,那女人是我的继父张军的嫂子,而这个男人张明是我继父的侄子大概也就明白了。
姚瑶该不会是认为我与这个张明有血缘关系,于是才一口咬定我是张军的女儿
我神色严肃,搞不懂她这是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要让我再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验一次血我要是答应她的无理要求,我就真是棒槌了
“杨大婶,”姚瑶笑眯眯地上去讲那妇人的扶过来:“您可以把上回跟我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吧。当年您那弟妹王倩嫁过去的时候,的的确确是不曾怀着身子的,对吧”
我冷冷地看着姚瑶再那使出浑身解数,如同跳梁小丑一样。
事到如今,她这是抓不到把柄只能抓只癞蛤蟆来恶心人了只凭花几个钱弄个学说话的老太太,就想来诋毁我
吃饱了撑的把大脑给挤到下水道里了吧
还没等我冷嘲热讽地站起来反对呢,就听那杨嫂突然怯怯地说:“啊,我上回可能记错了。我家那弟妹嫁进来九个月就生了个丫头,也不知当初是带着肚子进门,还是”
姚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满眼都是我不是给过你钱了,你怎么突然倒戈的意思。
“何小姐,我妈的确记不清这事儿了。”扶着老太太的张明也说:“当时你叫我们帮你,我们该答应的事,该做的也都做了。
我家婶婶王倩现在意识也不清,我问不出别的也就只能囫囵帮你按个手印
你就别再找我们了哈”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叫你帮我去印王倩的手印了”姚瑶冷着脸不承认,声音已经颤抖了。
我看戏看得腰子疼,转脸瞅瞅韩千洛,觉得他好像腰子更疼。
“我说,闹够了没有啊”站起身来,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姚瑶:“现在事情都已经这么明白了,你就别继续打自己的脸了。”
我可不是怕麻烦才不让姚瑶继续闹腾,我是心疼我男人。他从早上跟我出来到现在,带着伤还发着烧,我不愿让他再跟着我听姚瑶疯狗一样的乱吠。
此时,张明母子已经离开了公证处我倒觉得他们今天过来的动机挺奇怪的,就跟专门过来往姚瑶脸上吐一口口水似的。
坐在我身边的韩千洛拄着下颌不说话,但若要我相信这事儿跟他没关系,我脑袋就长在胸上
这时,朱鸣鹤律师终于如释重负地完成了他的使命,抱着那两份继承声明开开心心地走了。
而姚瑶铁青着脸,坐在原地半天没有动作。看她那精神恍惚的样子,我都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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