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长矛与盔甲。
第二天我跟代维打了个电话,说还想再休一天。
我没什么心情上班,何况男装部分公司的事已经尘埃落这几天趁着肖正扬那个死变态的嚣张劲儿还没过,我实在不想去触霉头。
代维说,事情他都听汤缘讲了。多余的安慰也给不了,只说要我保重身体才最重要。
可我
伸手抚了抚自己那已经渐渐开始变得厚实的小腹,我开始纠结和犹豫了起来。
心情乱的时候,我想找妈妈。
这是每个孩子童年的共性,我自然也不例外。何况,那天在程风雨的生日party上,唐小诗对我说的那番话总让我心头隐隐的有点不好的预感。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开车往云江福利院去。我妈的状况有时清楚有时糊涂,但在见到我的时候,眼神还是会本能地明亮一些。
我给她带了新的换洗衣物,帮她梳着与这个年纪不适宜的白发。
看着她的样子,我有点后悔当时差一点宰了姚瑶的幼稚想法。法律和道德的对冲,会让每一个冲动都有代价。
就像我妈当年保护我不受继父的虐待一样,其实也未必只有杀人这一条极端的路。
如果可以重新选一次,不如让我杀了那个混蛋。毕竟我那时还只是个孩子,不用负法律责任,呵呵。
“妈,住的习惯不习惯啊”我一边给她削水果,一边笑着问她。
她嗯嗯啊啊了几句,说着不用太清晰,就能让我听的懂的话。
她说的是自己很好,让我不用总是顾念她。
我抱她起来,想把刚才遗落在床上的白发拣一拣,凛然看到雪白的床单在靠近床沿那里有一块红红的污点。
我有点纳闷,凑过去仔细看。
起初我以为是血,磕伤碰伤或者挠破了蚊子叮咬的皮肤。
可是仔细看看也不像,这红色红的过于艳丽了。像油漆,但又不像油漆那么厚重。
“姚小姐,你来啦”听到门外有人叫我,我回头就看到抱着病历卡过来的唐小诗。
“唐姐”赶紧起身跟她打招呼,我看到她还像第一次见面时穿着干净的护士装,笑容很亲和甜美。
“昨晚下过雨后天气还不错。”唐小诗说:“要不,我叫护理过来帮你一下,把阿姨推出去走走”
“嗯,好。”
后来她叫过来了一位男护士,很轻松地把我妈妈放上了轮椅。我看着床上那一块有点突兀的污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唐小诗说:“唐姐,你们这里多久换一下床单啊”
我知道自己这么问貌似有点不大礼貌,好像是跟人家计较投诉似的:“哦,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到”
唐小诗笑了笑:“哈,没关系的。你说这点脏脏的我也看到了。我们小护士昨天帮阿姨剪指甲的时候看到她指缝里也有。可能是推出去散步时沾到了红色的涂料油泥什么的。
放心吧,我们院里常规是十天为老人换一次整备,本来也就在明后天了。姚小姐要是觉得别扭,我这就吩咐别人过来弄一下”
“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就随便问一句。”我的脸红了红,心想着唐小诗说的好像也对,这红红的是有点像油泥印泥之类的。
我推着我妈走在泥土清新的花园里,唐小诗跟了我一段路,始终笑眯眯的样子让我觉得很亲切。
“对了,之前唐姐你跟我提起过那个来找我妈妈的人。”我转头问问她:“后来,还有来过么”
“没来过呢,最好是我多心了。”唐小诗突然哦了一声:“对了,我把这事也跟大穷说了,让他先帮着查一查就是。”
“大穷”我觉得这句话里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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