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觉得要让我相信韩千洛喜欢我,比让我相信他喜欢男人还难以接受。
“夫人您别说笑了,”我惨然一笑,觉得这个话题和气氛真的不太适合现在的我:“并不是我们国家的女人不愿意热情奔放地表达自我,只是很多舆论并不允许我们这样。
在我们的国家里,有些传统的观念是要符合社会道德的已婚的女人应该应该”
“哈哈哈,姚女士你误会了。”娜伊莎夫人笑说:“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里,从一而终的爱恋,生死相依,不离不弃,都是值得向往的。
但大多数时候,每个人的独立性会把自由和自我永远凌驾在伴侣之上,所以付出和忍耐都不是没有底限的。
比如我的第一任丈夫在第三次与他的初恋见面的时候,我就非常愉快地离开了他。
而当我的女儿马莎尔意外去世后,我一直劝说千洛的父亲再去寻找新的幸福。我们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他应该有再爱别人的权力。
所以姚女士,不管生活中发生多少意外和痛苦的事,首先不能先关闭了那台还有可能会播报好消息的无线电。
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人,明白我的意思。”
“谢谢你,夫人。”我抱着已经快要凉透了的粥,差一点就把眼泪滚了进去。
有人说,你只有在自己的眼里才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我为自己的矫情而惭愧,我自己的脆弱而形秽。
我的确没有想过,像娜伊莎夫人这样出身高贵,光彩夺目的人,生活里也有那么多不如意台史向技。
经历过失败的婚姻,又在晚年失去了女儿,而且一个外孙还遭遇了那样的意外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能保持着乐观的笑容,高雅的姿态。在事业上有自己的成就,在居家时有自己的情调。
就像清新下午茶里飘浮着的一片圣洁的花瓣,活得骄傲又多彩。
而我姚夕,不过是身边多几个贱人而已这么容易就垮掉么
看着我发呆入定了良久,娜伊莎夫人笑着给我递上来一张餐巾纸。
“今天跟你说这些,我也是有私心的。你若是不认同,也不用太往心里去。”
“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夫人,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韩千洛只是朋友”
“我没有误会,正因为知道你们是朋友,才希望你能在身边劝劝他。”娜伊莎夫人美丽的眼睛里不知为何竟突然蒙上一层浅浅的阴霾,就仿佛碧蓝的玻璃色里徒生一丝让人心疼的杂质。
“劝”我愕然莫名。
“只可惜呀,我也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要劝什么。不过身为长辈,总不希望孩子们做可怕的事。
这一点,在任何国家和任何文化里,都没有什么不同。”
后来娜伊莎夫人出门了,我嚼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她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
靠着床,捏着手机。我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之后,拨通了汤缘的电话。
“终于等到你电话了韩千洛说你没事,可我总不放心”
“我真的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听到汤缘那没心没肺的高亢音,恍惚间把一切委屈都抛到脑后:“缘缘,我决定了。
我要跟沈钦君离婚。”
“太好了什么时候邀请我去当离婚伴娘,我就是给你包红包也要去”汤缘一个高八度,差点震碎我的鼓膜。
我心里明白,她是见不得我再受这样的委屈。而我总是自怨自艾地矫情,觉得这世上没人疼我。其实细细数一数,像汤缘代维周北棋貌似也有不少了呢。
想着想着,我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嘴角,顿了顿,说:“另外,我怀孕了。”
我听到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久,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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