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机杼正躺在能没入脚踝的长草之上,草香好似清晨微冷的空气般凉爽。这一冷一热的感觉,说不出好也说不出坏。
“放心,机杼现在就需要阳光。”
明茶刚把视线从叶机杼身上转到方观天身上,叶机杼就兀自坐了起来。
她感到太阳穴传来的疼痛,用力捏着那里,却发现自己穿的竟然是一个白色的睡袍。袍子松松垮垮,似遮非掩,青葱白玉的脂肤没有任何摩擦力,白袍就这么随意下垂。
方观天倚在窗边,差点留鼻血,他抬起额头,闭上眼睛,往屋外跑去。
头痛令叶机杼没有那么多反应,她不去管那个男孩脑子里龌龊的思想,只是坐在原地抱住了膝盖。
“很难受吗?”明茶问道。
“谢谢你。”叶机杼没有回答她。
“我知道,你还在担心进千机楼的事情。或许对你来说时间快来不及了,才这么焦躁。”明茶将汤放下。
“……”叶机杼没有说话。
“我爹去世以前也久病不起。”
“……”
明茶伸出手臂,用手掌挡住明媚的阳光,闭上一只眼睛看着那只被阳光镶边的手,模样很轻松,眼神却透着一股怀伤:“我在窗边陪了他三个月,才送走了他。”
“真羡慕你,能陪着他。”叶机杼低下头,埋进膝盖里。睡袍从小腿滑到边上,清风又吹动了另一边的袍子。
“我也羡慕你,一直没有放弃。”明茶握住了她是手。
叶机杼抬起头看着前方,眼神十分坚定。
“谢谢你。”
叶机杼的前方是一处桌案,笔墨纸砚端正地摆在桌子上,墙上挂着一副早春山水图,很应景。
这时方观天又折回来了,门自动打开,没有声响。方观天脱掉鞋,踩着草地往桌案走去,将托盘上的菜一个个拿到桌子上。
“你都做好了,好香啊。”明茶喜出望外,她的肚子和她步调一致,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那是,谁会盯着一个锅看两个时辰,当然是多管齐下了。”说着方观天又往屋外走去,临走前还有意无意地用余光扫了一下叶机杼。
门迅速关上,叶机杼收拢腿脚的袍子,又躺在了地上。
青草香灌入鼻尖,叶机杼翻滚了一下,趴在了地上。
这草是真草,由灵力保持它们的活力,遍布整间屋子。其价值不菲,一般家庭很少用。
“我们在哪里?”叶机杼问道。
明茶蹦蹦跳跳地跑到桌案前,开心地收拾桌子,馋嘴的表情呼之欲出。
“千机楼旁边的茶馆,这里有包厢,说是什么,坐而论道。”
“难怪没有床。”
“床哪有草地舒服,下面有刻印,地板不硬不软睡起来可舒服了。等下吃饱了我也要睡一觉。”明茶拿起筷子,点了一下这个点了一下那个,却没有动筷。
“你要是饿就先吃吧。”叶机杼道。
“你不饿吗?”
二人面面相觑。
方观天又端了一托盘菜进来,却傻了眼。
她们两个早已没了矜持,吃相滑稽,令他捧腹大笑。
“你们吃那么快,我汤还没上呢。”方观天将两盘已经光了菜碟收走,又往屋外走去。
明茶道:“你不吃吗?”
“我可不会饿着自己。”方观天没有回头。
这时门外一个老者拦住了他。
“怎么样?有戏吗?”方观天问道。
“消息可靠,可以一试。”老者道。
“那我今晚试试。”
“今晚是不是太早了?”老者道。
“择日不如撞日。”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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