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伤口已经完全恢复,留下了一片白色的印子。自己之前那一套估计已经破掉的军服早已被脱掉,新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床的一角。
“对了,衣服不是我脱的。”赫莉从门外突然补过来一句话。
“随便了。”特鲁斯一边嘀咕一遍窜下床,三两下披上了崭新的时装。同时迅速解决掉了桌子上的那碗鸡汤。
一股暖流下肚。香味在嘴边久久不散,军营几年,自己从来都没有碰过肉食——事实上,肉类一向都是内城富人的专属。
自己有多久没有吃饭了?他突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一个月?如果说自己昏迷了一个月,不吃不喝,不可能现在还想着这些事情吧?
最后,他还是把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抛在了脑后——或许是靠营养液之类的方法,这城市里新奇的玩意儿多着呢。
突然,一连串的影像涌上脑海——挥动双臂的巨灵种,不满绿苔的街道,背后走廊的黑影就像幻灯片一般在自己的面前播放着,每一个场景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神经。
事不宜迟,特鲁斯迅速离开了房间,他沿着酒店式的走廊下了楼,推开大门,可迎接他的并不是安静而又严肃的会厅。相反,歌舞声和食物的香气扑面而来。
面前是一间宽阔的宴会厅,演讲台正对着一排排摆满食物的圆桌。墙边满是浅黄和深紫的帘子。水晶灯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芒,给整场宴会更添几分高雅的气氛。
开什么玩笑?
特鲁斯急冲冲地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有几次差点碰洒了服务生手中的酒杯。在众人的白眼之中,好一会儿才找到了不紧不慢喝着橙汁的赫莉。
“你是疯了吗?”心急如焚的特鲁斯连坐都不坐,扶着桌子不满地问向赫莉。“这算哪门子的解释,解放团其他人呢?”
不是说特鲁斯不期待宴会,只是在他的记忆之中,前一秒还是刀山火海,而后一秒却不顾自己的战友,在一个陌生的酒店开宴会,实在让他有些不能理解——尤其是不知下落的老彼,虽然平时经常损他,但是一旦离开他,整个世界仿佛都变得空洞起来。
“听着,我们得回解放团总部,集结剩下的所有人,去把团长他们,把所有的队友给救出来!”
“不可能了。”赫莉摇了摇头。“这——”
“什么叫做不可能?”特鲁斯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四周瞬间安静下来——除了刀叉的碰撞声,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情绪有些失控的特鲁斯身上。
“这件事情我正在想办法,好吗?”赫莉的脸看起来微微有些涨红,不知是生气还是在众人目光下的尴尬。“来这里,就是为了和郝和商量接下来的步骤呃,大家都继续,没什么好看的。”
所有人便阴着脸继续用餐,也几个人在回头之前不满地瞪了瞪特鲁斯。
“我们在内城?”特鲁斯惊讶地问道。
赫莉微微点头以默认。
“你怎么进来的?”
“怎么可能不——我是说,亚特兰斯的父亲帮了帮我,怎么可能不进来呢?”赫莉笑了笑,说道。
“那亚特兰斯呢,其他人呢?”
“嘘,不要急。”赫莉指了指特鲁斯的身后。“快坐下,郝和要讲话了。”
“探讨军事行动还要来这种地方。”特鲁斯不满地嘟囔着,拉出椅子坐了下来。“维和团真不正经。”
旁边那些西装革履的人,就是解放团的士兵吧。不知道是出于无奈还是之前的种种经历,气愤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我们在外面出生入死,而你们就如同所有人所说的那样,吃着大餐,享受人生?
生气只会让状态不佳的他更为难受,目光移到演讲台上,郝和如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