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二哥那样,做一个体面的手艺人,一个月能赚到三两银子。要是能够像大哥那样读书,再考上个童生,那就更好了。
哎!
明天去求村上的老王,让他到县里耍去的时候,捎话给二哥。让二哥再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张渺在心中暗暗的打起了小算盘。
尽管张渺的年纪并不大,过完这个年才十三岁。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比同龄人早熟了许多。
看的书多了,自然向往着外面世界的富饶与繁华。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够走出这个巴掌大的小山村,去看看书中所说的花花世界。
一转眼,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张渺的二哥张沔一直没有消息。
这天阴沉阴沉的,知了在树上烦躁的嘶鸣着,张渺浑身是汗的背着一大捆半人高的木柴往村子里走。
母亲的身体不好,父亲和大哥自诩为读书人,从来不做家务事儿。所以自从张渺十岁以来,家里的木柴都是他一点一点的从村外荒山上拾来的。
眼瞅着快到村头了,一个身穿八成新褐色麻布短衫的敦实青年人,手里提着几大包东西,远远的就在喊张渺。
这个敦实的青年人便是张渺的二哥张沔,为人老实忠厚,对张渺极好,两兄弟的感情最为深厚。
“二哥,二哥。”张渺见到二哥张沔,心里头高兴极了。他勒紧身上的木柴,一路小跑到二哥的面前。
“渺子,慢些!把木柴给二哥。”二哥张沔看见气喘吁吁的张渺,连忙放下手中的包裹,一掌托起张渺背后的木柴来。
“二哥,不用了。”张渺抓着捆柴的绳子,不肯松手。
他看的出来,二哥这身衣服是刚置换来的,怕柴禾弄脏弄破了它。
“渺子,还跟二哥客气啥。二哥,有的是力气。”张沔声音洪亮的从张渺的手里抢过绳子,“哐”的一下背到身后。
“二哥,你这次回来是?”张渺顺从的拾起张沔丢在地上的包裹,拂去上面的灰尘,有些迟疑的问道。
他不确定二哥还记不记得老王的口信,毕竟一连几个月,一点消息都没有。
“渺子”二哥张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媳妇开春怀上了,家里头实在是再凑不出一笔拜师费了。尽管这段时间,他也存了些银钱,但还是不够。
临出门前,他媳妇倒是交代了个办法。只是,张沔就这么一个弟弟,如果不是没有法子,他实在是不愿意和张渺提这桩事儿。
从村头走到家门口,听二哥斯斯艾艾了半天,张渺这才弄清楚情况。二哥张沔的确帮他打听到个活儿,县里的镇守太监府招小厮,只怕不能够长久。
外面的天阴沉沉的,就和屋子里张父的脸色一样。
张父坐在桌子的正位,听二儿子张沔在下首不清不楚的描述着,心里头十分烦躁。他狠狠地咪了两口张沔从城里带来的好酒,重重的放下碗,慢慢的开口道:“二小子啊,我们家怎么也算是读书人家,怎么能够让小三去太监府上做事情呢?”
二哥张沔,本来人就老实,看到张父的脸色不好,听见张父这样说,心里头顿时打起了退堂鼓,慢慢吞吞的开口道:“儿子,感觉也不太合适。”
里屋,张渺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的小床上,竖着双耳偷听着外面的谈话。他寻思着去镇守太监府上做事情也很好。离伏蛟县近,还可以随时找二哥,反正他是不想再待在小山村里了。
想到这里,张渺知道不能再让嘴笨的二哥说下去了。
他皱了皱眉毛,理了理思绪,迈步,走出房间,清咳两声,像模像样的对张父深施一礼,郑重的开口道:“父亲,孩儿有话要说。”
“唔。”张父的眼神微眯,对于这个三儿子,他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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