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玻璃,一松手,“砰”的一声脆响将其射碎,碎玻璃乱响着掉落下来。
很快,被射碎了玻璃的窗户也亮起了灯光,接着一个男人猛地推开了窗户厉声喝问着探出了脑袋。我们四个赶忙猫下腰用矮树丛和木栅栏遮掩住身形,小声笑着朝村里跑去。刚跑出去七八步就听到了一个女人扯着脖子歇斯底里地咒骂了起来。
穿出村子来到火车道边上,村口左侧第一栋起脊砖房的门上挂了块用红油写着“富平商店”四个大红字的木头牌匾,商店左侧窗前搭着凉棚,凉棚里摆了个破旧台球桌,商店前面七八米处有两个并排的花坛,花坛的前面是一块用石头堆砌而成的两米多宽c二三十米长的长方形平台。平台靠火车道的边缘处用白灰画了一道直线,这应该就是小村的火车站。
看到商店的大瞎蒙立刻急三火四地冲了过去,到了门前把塌了半边的雨伞朝台球桌上一扔,拉开门就窜了进去。
最后走进商店的我一看,这充其量就是个小食杂店。
站在柜台前的大瞎蒙从站在柜台里的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手里接过一瓶盒装白酒,一边拆纸盒边说道:“这酒还将就!这烟都太次了,有好的你别藏着,我加倍给你钱!”
老板说道:“看这话让你说的!有我还能不卖,留着能下崽儿啊!”说着从柜台上抓起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朝正仰头对着瓶嘴喝酒的大瞎蒙一递,接着说道:“这是我店里最好的,我就抽这个,你尝尝,行,你就买一盒。”
一口气吹了小半瓶白酒的大瞎蒙把瓶子放下,伸手接过烟,点燃抽了一口,说道:“凑合吧!给我来一盒。”然后点指着货架上的货品接连喊道:“哎!把那方便面给我们快点煮几包,加几根火腿肠···”
老板一边从货架上往下拿大瞎蒙要的东西边大喊了几声:“兰子c大兰子···!”
“来了!来了!叫魂呢?”一个粗声大气的女声在后面的厨房里高声答道,随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拉开门走了出来,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边对男人没好气地喊道:“这一声接一声的,喊啥呀!让狗撵了咋地!”
我们四个被这霸气侧漏的女人逗得实在忍不住了全都笑出了声,老板满是尴尬的脸立被臊的更红了,唯唯诺诺地说道:“帮客人把方便面加火腿肠煮一下。再帮我多拿几个盘子来,我好把启开的罐头倒出来。”
老板娘扫视了我们一遍,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等一会儿,锅里炖着菜呢。”
我赶忙接口说道:“不着急!请问,你们这儿有位七十多岁的叫赵老乐的老人吗?”
“七十多岁c赵老乐···”老板小声叨咕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屯子没叫这名的。”
将我们挨个仔细打量了一遍的老板娘问道“你们是哪儿的啊?”
葛兰抢着说道:“我们是吉林市的,我们领导的爸爸叫赵老憨,老爷子快不行了,说他有个多年没有联系的弟弟叫赵老乐就住在你们这儿,领导派我们来找找,想把他接去跟老爷子见上一面。”
老板娘把眼睛一瞪,疑惑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你们到底是干啥的?我跟三丫从小玩到大,她家啥事我不知道,他爹是孤儿,在哪儿蹦出个哥来?”
葛兰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咱们说的是不是一个人,但我们确实是受领导之托到这儿来找他叔叔赵老乐的。这是我的证件。”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本证件举起朝老板娘走去。
老板娘赶忙说道:“我不识字,让我男人看吧!”说着朝老板一扬下巴。
葛兰转身朝老板走了几步,将证件递到老板伸出的手里。
老板仔细翻看了一下,急忙将证件递还给葛兰,对老板娘说道:“兰子,人家是记者!三丫他爹不是叫赵正吗?你可别瞎说,耽误了人家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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