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岳哀就出来了。
龙四已死,独孤弦c毕路风忙着办丧事去了,岳哀最不愿做的便是这等事,独孤弦自是不好勉强他。
岳哀无处可去,——其实,梦谷中人,他都熟悉,但他不愿去,因为梦谷人都很忙。转来转去,他又转到了一间草屋前。
“娃儿,进来坐吧!”屋主人在高声招呼了。
“戈前辈,晚辈来此,打扰前辈了吧?”
“哪里话!娃儿忘记我们所约了?”戈老笑道。
岳哀大为感激,他当然记得他们的相约。
“你的武功在二年之内应该超过老夫。”这是戈老对他说的。
这段时日,戈老一直在传授他武功。
岳哀武功本具一流身手,经戈老占拔,自是更上一层楼。
岳哀进了屋,发现屋内多了一个老者,那老者精瘦,一身皮包骨,却极有神威,双目如剑。
岳哀见了那双眼睛,心中不由发悚。
“来,娃儿,见过你的丁三大伯,他是老夫结义兄弟。”戈老将岳哀拉到那老者面前。
岳哀一揖到地,恭声道:“丁前辈,晚生有礼。”
“戈老儿,这就是你所调教的?我们梦谷中,是最厌讲究礼节的,娃儿,算了,别折杀老夫了。”丁三笑道。
岳哀不觉脸红,浑身不自在。
戈老道:“丁老儿,看在你是长辈份上,老夫才叫岳公子行礼,否则——”他没再说下去。
丁老将岳哀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笑道:“果然不错,是练武的极好材料,戈老儿可要好好造就造就。”
“当然,当然,丁老儿也不应该藏私的。”戈老捏着胡须道。
“好说,好说。”丁老大笑。
岳哀极是见机,忙跪下道:“徒儿见过师父。”
慌得丁三一把扶住,道:“岳公子,你还不懂谷中规矩,谷中是不兴师徒之礼的,人人皆是兄弟朋友,无尊卑贵贱之分,一论辈分,就不显亲密了。”
“娃儿,武功在于取长补短,才有长进,梦谷中人不藏私,经常坐在一块儿比划武功,切磋学习。”戈老笑道。
岳哀笑道:“怪不得谷中人身手都极高,入谷时,黄前辈与卓前辈一下子就解决了四个跟踪的奸细。”
“岳公子久住梦谷,就会觉得梦谷可爱了。”丁三微笑着。
岳哀肃容道:“晚辈本无家,四处飘零,今后就以这儿为家吧。”
丁三奇道:“哦?原来岳公子双亲不在了?”
岳哀摇摇头:“晚辈从未见过父母,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人。”
“那么,你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丁三问道。
“一支军队的长官收容了我,据他说是在路边捡到的,我在军队中生活了十五年。”
“军队?”
“是的,一支抗元的义军,二千多人马,后来,这支义军被打散,我也与养父母失去了联系。”
“你养父母是谁?”
“晚辈只知道他们姓岳,他们并没有告晚辈他们的姓名。失散以后,晚辈花了两年时间去找他们,却再也无音讯了。”岳哀说着,眼眶不觉红了。
丁老不由一声长叹。
“丁老儿,事情过去了,还‘打破沙锅问到底’做甚?现在应该快乐点才是,你拿什么做见面礼?”戈老打破这悲伤气氛,笑道。
“见面礼?”
“对呀。你初次与岳公子见面,总得有所表示才对。”
“老夫的底细,戈老不是不知,何必让我献丑?”
“岳公子,还不谢过丁老?”戈老毫不理会他的推辞,只叫岳哀来谢。
岳哀忙走上前,笑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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