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莫断提起最后一口气，艰难答道。

    闻言，一个身影从洞口爬进来，依靠微弱的月光识别，莫断知道这就是卜灵儿。

    卜灵儿爬到莫断身边，犹豫小山洞太狭窄，两人挤在了一起。

    “我是靠着嗅气味一路寻过来的，终于是找到了你”卜灵儿说道。

    “对啊，你们天山雪狐有这个天赋，牧野呢，他没跟你在一起吗？”莫断道。

    “他被万家的人杀死了，那万家的人追上我时，看到我长得不错，并没有立刻杀死我，想侮辱我，我趁其不意，一刀杀死了他，才逃过了一命”卜灵儿有些悲意的说道。

    牧野之死在莫断的意料之中，卜灵儿能逃过一劫已然是万幸，不过从卜灵儿的语气中，莫断没有听出她对牧野之死怀有多大的悲伤。

    似乎看出了莫断的想法，卜灵儿道：“公子不用觉得意外，我并没有把牧野当成自己的孩子，只是恩公想要一个孩子我才捡来抚养而已，恩公死去我也只是当做抚养恩公的孩子来抚养，如果公子觉得我无情，那公子就这样觉得吧”

    莫断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卜灵儿无情，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什么圣人，再加上卜灵儿单独抚养了其十多年，也尽了情分，怪只怪那牧野不知死活非要跟来。

    “对了公子，你怎么样了？”

    “也就这样吧，五脏六腑被震伤，活是活不成了”莫断无喜无悲道。

    闻言，卜灵儿沉默了，半会才开口道：“这么严重么，我有个法子或许可以救公子”。

    “什么法子？”听到自己还有得救，莫断本能的激动问道。

    “我们天山雪狐化形成人后，因为美丽而多被外族掠去当玩物，为了寻找靠山，我族女儿自幼便习得一种合欢法，以取悦某些强大人物，让他们庇护我族，此种合欢法不仅能让男女行事中欲仙欲死，而且能让行事中的双方处于极度放松状态，加快血液的流速，对于养神疗伤有神效之速”

    “如果公子与妾身行此法，再给公子服下我的妖丹，凭借妖丹强大的功效，肯定能让公子痊愈，不过这需要几个时辰的疗程，不知公子能否熬得住？”卜灵儿说道，说完不觉脸一红。

    莫断自然知道卜灵儿的意思，卜灵儿想让莫断吞下她的妖丹，再辅以那合欢法来治疗莫断。

    妖丹固然有强大的功效，但莫断岂能接受卜灵儿这种损害自己来帮助莫断治疗的方法，一旦莫断吞下卜灵儿的妖丹，卜灵儿就成一个平凡的废人了。

    更何况这治疗方法还需要莫断与其合欢行那事几个时辰之久，莫断自认为是没那么持久的。

    “算了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死就死罢，何必要连累他人”莫断婉拒了卜灵儿。

    见此，卜灵儿大急起来，“公子救过我一命，现在我救公子一命也是应当的，请公子不要拒绝妾身”。

    “你的路还长，我死了就死了，反正宗门的人死绝后，我也没想再活多久，只是不能解开这背后的秘密，心存遗憾罢了”莫断道。

    卜灵儿不死心，还想说什么，莫断直接不可置否的道：“别说了，我意已决”。

    时间就这样尴尬的过去了一个时辰，莫断的气息也越来越弱，身体发冷，蜷缩在小角落里发抖起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莫断的情况，孤寒剑颤抖了起来，一只冰凤从剑身上幻化出来，悲怅的看着莫断。

    此剑伴随了莫断十年，已经有了感情，感知到莫断要离去的气息，连剑里的剑灵都幻化出来在悲泣。

    卜灵儿见了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么，激动地道：“不死冰凤，涅槃重生”。

    莫断根本就没有力气问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进入那魂归故里的飘渺阶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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