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的手插进了他的肋间,握住了他的心脏。
“楚季,你不想这么做的。”项中流着泪摇头,看向慧林的眼中竟有哀求之色随着眼泪流出。
他不怕自己死,可是他怕,当眼前这人亲手杀了他,心间最后的一丝光明,便会彻底消散。
“我想,我可太想了。”慧林狞笑着,轻轻伏在项中耳畔,低声说道:“我本来以为,楚季已经不再牵挂任何人了。可是我刚刚才知道,他还爱着你……毕竟,你曾经,也是他最美好最骄傲的一面啊。”
下一刻,手掌攥紧,心脏碎裂,项中的眼神逐渐涣散,一丝死气悄然爬上了他的脸颊。
“楚季……”
项中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来,轻轻抚了抚慧林苍老干瘪的侧颊。他的手指似是回忆起了往日这张脸的丰润和温暖,那些过往的岁月和故事,动听的情话、月下的诺言,渐渐在他脑海中被无限放大,似是要将他吞没。
“你……还能……回头的……”
“回去吧……求你了……”
“我爱的……那个人……曾经是这冰冷的世界上……最温暖的……那束光啊……”
项中的声音越来越弱,头颅无法自控地向一侧歪斜。最终,他的手掌无力垂落在身侧,整个人像个破布口袋一样,挂在慧林的手上。
他瘦了不少,比起曾经那段,我还能背着他从训练场走回寝室的日子……
“呵!”慧林嗤笑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他将手从项中胸膛中抽了出来,随着脏器碎片和鲜血从伤口中向外喷洒,项中的尸体砰然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另一个囚犯早已看得呆了,这时候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向慧林扑了上来,掌出如风,没有半分留手!
一柄黑沉沉的三棱军刺从袈裟中飞出,正正刺入了这囚犯的颅骨!
……
赤帝国,赤木城,沈源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斗篷,用黑口罩将自己脸面遮住,那双明亮的眼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似是两颗从天而坠的星辰。
他站在赤木城中一座荒废的高楼楼起来……那家伙是真的狠。”另一个黑斗篷不由得接过了话头,“他是唯一一个能把战帝国那群瓜皮杀怕的人。手段玄妙战力强大不说,还无法彻底杀死。每打死他一次,他都会很快再次出现,并且力量比死之前更强两分,打起架来悍不畏死,哪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也在所不惜。”
“现在战帝国的人一看到八岁的光头就浑身发抖,甚至因为这事儿闹出过不少乌龙……”
这话还没说完,天上的星光忽然凝聚在了一处,化作一道光柱从天而降。
光柱中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胡子老头儿,身着观星法袍,发冠戴得一丝不苟。
“沈首领,这一期的信报。”
白胡子老头面色板正,没有半分笑意,抖手丢出了一个卷轴,转身便走。
沈源不敢怠慢,拱手礼道:“谢星使大人!”
沈源心中暗笑,这白胡子老头儿他见过,是焚星圣殿中的一位太上长老,当初沈源去的时候就数他脸色最难看,临走的时候还狠狠瞪了沈源好几眼。可如今打得最起劲儿的圣者就是他了,在西边和印帝国的一位老族长杀得昏天黑地,最后一战把人家连同一整支家族亲卫都打成了一地星屑,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不得已之下才回返赤京城休养起来,这几周都是他在做信件传递的工作。
等这圣者离去后,沈源展开手中的信件,细细看了起来。
身后那些黑斗篷也都不避讳,目光越过沈源的肩头一同阅读上面的信息。
“糟了!”沈源忽然浑身一颤,跺脚惊叫道。
雷平显然也看到了同样的地方,皱眉说道:“九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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