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冲动的战士告诉我,什么时候你出卖了自己。”
曼维尔没有说话,面色如同败革一样了塌陷了下去,双眼涣散无神,似乎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将面对什么。
他的中队长走上了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巴掌,把他的狼爪罩衣从棉甲武装衣上撕扯下来,像是一只受伤的狼一样恶狠狠地注视着自己的士兵,或者说是曾经的士兵“你特码聋了吗沃尔夫雅尔在问你话,你这个该死的叛徒”
曼维尔的眼神似乎因为这个巴掌而清醒了些许,带着锁子甲手套的重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滩血红色的印记,鼻孔里涌出鲜血,沿着打理过的短胡须缓缓流淌。那个中队长似乎还想再给曼维尔一拳,被沃尔夫制止住了,看样子这位怒火中烧的军官是奔着鼻梁骨去的,如果直接命中,怕不是要当场断掉。效果百分百可以保证曼维尔的鼻子像熟烂了的浆果那样炸裂开来,不过考虑到后续审问可能继续,沃尔夫拦住了自己的中队长。
“我我是在城里见到了那个罗多克人。”曼维尔的声音不再像平时那样活力四射,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有气无力地回答着沃尔夫的问题“在酒馆里,我和他玩了两把骰子,输掉了三个第纳尔。他的桌子上堆着不小的一座山,金的、银的加上铜
板差不多三百多第纳尔,他把那些东西推到我的面前,问我想不想要赚更多,想不想要地位,想不想当贵族。”
“我说想,他带我去了法拉奇伯爵的府邸,我见到了罗多克人的伯爵。他告诉我,现在我只是个士兵,想要成为高级军官,可能需要几个月、几年,甚至可能到死都拿不到什么东西。而将军沃尔夫,可能到那时候也什么也给不了我。但只要我帮他办一点事情,他就可以赐予我一片土地,成为男爵,享受到他商队的部分红利。我只需要坐在亚伦的房子,或是待在庄园,每年就能拿到八百第纳尔的年金。”
“你接受了,对吗”沃尔夫看着曼维尔,后者的汗水混着鼻血流淌到了下巴,他拿出手帕擦拭了那些鲜血“曼维尔,你想要安定的生活”
曼维尔低下头没有正面回答,声音低沉得像是磨烂的齿轮在吱呀作响“不我想要钱,地位,自己的军队。但我从来没想过,他们是要杀了您,他们只是要我告知准备了哪些礼物,最厉害的弓箭手是谁,和您是什么关系”
一声可怕的咆哮在沃尔夫身后响起,差点把坐在凳子上的小狼吼掉地上。那个中队长冲过来一脚踢在曼维尔的肚子上,他的班队长急忙把他拦住,才防止这位已经难以自制的暴脾气剑士抽出武器把曼维尔捅死在当场。卢瑟走过去,恶狠狠地训斥着那个快要疯掉的中队长,用铁般难以撼动的双手扼住他的脖子,逼着中队长直视他的目光“看你这个样子,怎么给士兵们做的表率给我一边站好,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滚”
垂头丧气的中队长走到了帐篷边,他的首席班队长在轻声安慰眼眶泛红的上司,对于一向骄傲的剑士团士兵来说,出了黑加仑军有史以来第一个叛徒的事情简直如同灾难。而首席班队长一般来说是一个中队六个班队长中最为出色的那个,大多数直接被任命为第一班队班队长,故称之为首席。他们负责在战场上率领自己的班队追随自己的中队长战斗,如果中队长不幸牺牲,将由他们来暂时接替指挥位置。这并非沃尔夫的设立,而是在战争中各位军官约定俗成的产物,并被上层军官所认可。
“那么你应该明白,人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应该为之付出代价,对吧”沃尔夫问道,面部已经完全麻木的曼维尔的眼皮挑了挑“你在接受罗多克人的条件时,就意识到了,不是吗”
曼维尔的目光中充斥着祈求,就像是濒死的人在本能地渴求生命,诺德人在本能地祈求光荣的死亡“您可以允许我死在战场上吗在下一次作战的时候,我会率先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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