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五百人密布在整座堡垒周遭,就连码头也被封死,弗洛基的舰队如同狼群般巡视着海面,没来得及撤走的船只全部被付之一炬。
“时候到了,我的路易丝。”爱德华穿着斯瓦迪亚样式的钉皮厚皮甲,外套着蔷薇纹章衣走到路易丝身边,略微紧张不安的路易丝捏住兄长的手指“我觉得一位真正的领主不会轻易宽恕她背叛的同族,但也不会显得冷酷无情,你说对吗?”
“路易丝小姐自己会做出判断,这很重要。”弗洛基不满地叉着腰打断了爱德华的话,态度果决地令人奇怪。就连爱德华也觉得莫名其妙,自从一个月前弗洛基第一眼见到路易丝开始,这位商人兼领主的世界里,亲爱的路易丝伯爵大人就成为了他世界一切一切的核心。
路易丝咬着手指,鲜血从她的脚边蜿蜒流过,十多名来自双方的剑士与斧兵尸体堆砌在一起,野猪与蔷薇的纹章一同浸泡在漫无边际的鲜血间。之前城堡内的士兵们在数目还有一千五百人时,尝试正面击败尚未完全准备的路易丝军。不过被盾墙和长弓以及一群脸上抹了彩绘的荒原人那些格陵兰北方高大壮硕、如同巨兽般的原住民打得节节败退,就连守卫指挥的脑袋也换了一个。
“嘭!”
大门在所有人面前轰然倒塌,攻城锥穿透了堡垒引以为傲的守护,一个旧家族的士兵试图从门缝向外扔投矛,不料大门粉碎、他本人被巨大的尖头原木贯穿了腹部,倒在了剑士与斧兵们冲锋的路上。
“冲啊,为了家族的蔷薇,为了真正的海泽比领主,为了英雄的血脉!”
矛手们挥舞着自己的白色蔷薇旗帜,翻过被撞翻的城门与敌人和自己人的尸体,沿着涓涓血流冲过阻碍,将所有试图阻拦蔷薇车轮滚滚前进的士兵打倒在地。伴随着城楼上的士兵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尸体成为了领主的铺路石。
路易丝被老护卫波多等精锐武士护送到城楼的门口,一个倒在地上的敌军士兵胳膊被顺着肘腕砍成了横剖面,喷溅的鲜血染红了路易丝的长裙裙边,几个侍卫立刻冲上前去把这个垂死的家伙驱赶到瓦尔格拉神殿。到处都是拼死抵抗的人,不管说过去的海瑞布雷克斯亲戚多么叫人厌恶,当他们中许多人的脑袋被蔷薇士兵们割下来扔到角落的时候,这位女伯爵还是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所有的士兵,不管是属于海瑞布雷克斯家族,还是来自我的蔷薇旗帜之下,都请听我一眼!”
走到城楼上的路易丝用自己最大的嗓音声嘶力竭地呼唤,那些侍卫们发出整齐的战吼为她吸引到了充足的注意力。
“为了夺回属于我父亲的一切,我向我背信弃义的亲戚挥下屠刀!但你们都是忠于英雄冈定的战士,现在我需要你们放下手中的武器,向我投降、效忠于我!就如同当时效忠于我的父亲,跟随他出海作战一样!”
不少士兵眼睛里闪烁着迟疑,很多军士是追随着冈定的荣光加入海瑞布雷克斯家族,现在忠诚于他的女儿似乎也并不是完全那么屈辱。
“当我孤助无援的时候,我的亲戚与邻居们打着我父亲的旗号掠夺了我的一切,英格雷姆家族甚至拿走了我的自由,侮辱我父亲的荣光!除了一位素未相识的雅尔,没有一个男人曾经为我出头,你们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观!”
这个看上去完全还像是花骨朵的女孩迎着空气中弥漫的鲜血,摆脱所有人的保护站在侍卫们的前面,迎接着可能随时席卷而来的暗箭,染血的长裙和他的旗帜一同在墙垛上猎猎作响。
“但暂时地逃避并不是永远的罪过,倘若你们还有羞耻,还知晓什么是正义与荣誉,就放下你们的武器效忠于我,而不是那些到现在还龟缩在城堡里的无耻之尤!我,路易丝,英雄冈定的唯一继承人,将会夺回我父亲一切的荣光!”
一个胡须灰白的战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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