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郝一白把冰棺材拖到院子里,让店员提前打好热水,置于马厩饮水的槽中,随后他将店员全部支走,自己一个人捣腾起冰棺来。
先是把冰棺横过来放到热水蒸腾的槽中,随后双掌合十,同时拍下,通过冰棺里那把联通外界和内里人儿的那把断剑输送真气。大约一个时辰过去后,冰棺开始从内部融解,不停有水珠滑动,后来水蒸气越变越多,覆盖住整个冰棺,模糊了被封冻住的人儿。
只听得哗啦一声,冰消瓦解,断剑掉落在地。
夜焱被浸在水里,不时地吐出一两个泡泡,终于,恢复了意识,就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朝着水面外伸出双手,几经挣扎后,终于抓住了槽的两边,支撑整个身体坐了起来。
“恭喜你,回阳了。”郝一白半开玩笑地说道。
夜焱听到有人在说话,但他看不见对方是谁,只知道这个声音他是听过的,在脑中萦绕一圈后,终于想到了——“公羊先生!?”
“嗯那个名字我早就不用了,你还是喊我郝先生好了。”郝一白原来就是夜焱和陆皓雪的私塾先生公羊羽。
“公羊郝先生,这里是哪?我我怎么看不到人?”夜焱显得有些慌张,他现在的记忆十分混乱,记得的大部分是小时候的事情。
“别急,慢慢想。别怕,我在你旁边。”郝一白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苍老,反而像是四十多岁的中青年。
“你的双眼是怎么瞎的?”
“瞎?”夜焱用手碰了下眼睛,发现入手皆是冰凉,触碰的时候也有一阵如初夜般撕裂的痛苦。
“我不知道。”夜焱摇了摇头,他现在一时想不起来距离他冰封前最近的记忆,不光如此,他心里面总是赘着一件事情,但又想不起来这件事和谁有关,在他脑海的印象中,有一位身影模糊的女子让他曾魂牵梦绕,却就是想不起来和她有关的一切。
这让他迷惑而痛苦。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有的时候,忘掉忧愁和过去,人才能朝着前面看c向着前面走。”郝一白把夜焱从槽中拉了起来,带他到客房里换了衣裳。
“你记得你舅舅的事情吗?”郝一白忽然问道。
“舅舅?”夜焱埋头冥思,脑海里显现出幼年刚进凤翔镇的事情。那是他舅舅带他来的,而他舅舅便是给他新生c赐他姓名的人。
郝一白掐指一算,幽幽地叹道:“唉,我和你舅舅距离凤翔一别已然有三十多年的时间了,和你与陆皓雪分别的时间,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年了吧。你和小时候的相貌变化还真是很大,若不是你双目已盲,再加上你那从不离身的c你舅舅送你的玉珏,我很可能会把你当作女娃娃。”
“陆皓雪雪月姐?”夜焱被这名字给勾起了不少童年的回忆,他随后想起了凤翔镇遭突厥鬼骑践踏的那一天,因此头疼欲裂。
“先生他们他们为了找你”夜焱紧紧地抱着头,仿佛自己回到了那一天,重新经历。
“其实,他们找我的原因很简单——我是徐夫人的第二十三代弟子,当世仅存的铸剑大师。”郝一白终于爆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凤翔镇,果真是卧虎藏龙
“而他们为了对抗元蒙,必须获得铸造神器的材料——‘仙酒’,而‘仙酒’并非是酒,其实是一种特别的铁水,自从十年前,你和萧斌易那场比斗结束后,仙酒便被瓜分了。留在天朝的仅有两份,剩下的七份都被元蒙人抢了去,这便是当世纷乱的源头,九神器。”
接下来的内容,以夜焱现在迷迷糊糊的头脑根本无法理解,他勉强记住了萧斌易已经当上了皇帝,而元蒙的大军已经开始西征
“西征西边我记得我是从西边来的但印象好模糊我记得我在西边铸造了一把剑,用的是我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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