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象是国家社会主义那一套,太极端了。是否时代进步了,革命的方式也转变了?我们老了,跟不上时代了。”
尹灵宵突然泛起一个古怪的意象:三四十年代,地主富商家的女儿。冲破家庭的重重阻碍和男朋友去追求民主进步,不知道父亲此刻是否也有这个想法?
果然,尹云天说道:“你们有你们地追求,我是唯物主义者。就算不理解也不能妄加判断。老经验跟不上新形势。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们年轻人需要在舞台。灵宵,你一直是个思想过硬的孩子,我相信你能把持得信,不会迷失。”
尹灵宵眼圈红了:“我会把革命工作做好的。”
尹云天谆谆教导,最后告诉她要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尹灵宵一一答应了他才挂了电话。
他们一路顺风顺水。第八天的时候已经过了菲律宾,再过两是就进入了安达曼海。
陈耀扬兴高采烈地告诉尹灵宵:“过了今夜,预计明天早上七点可以到达安定岛,大伙终于回家了。”
尹灵宵问道:“安然是否在岛上?”
陈耀扬回答:“不。大哥……不,元首现在班达亚齐,我们到安定岛以后再转船过云。元首见到您云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尹灵宵苦笑。
在船上这几日她把事情想了一遍,心里重出一个疑问。那就是田安然以前为什么不叫她去?非要在那个时刻才动这个念头?说来说去不过是为了保全了陈耀扬这帮人,顺便改变了她原来地命运。
她感到有些失落,于是禁止自己再想下去。自我安慰说:对田安然那种人来讲,能这样子已经是很不错了。
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某些人不是天生就是被牺牲地吗?某些人不是天生习惯牺牲别人的吗?尹灵宵因为家庭的缘故,自小就养尊处优,等到工作以后更是威风八面,此刻却把整个寄托给未知,其心绪之混乱可想而知。
天上星月点点,光辉暗淡。她的内心也如夜空一样,空空dàngdàng找不到依靠。
她辗转反侧。直到凌晨三、四点才合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昏昏然醒来,睁大眼睛盯着那人。此时船舱内光线很暗,她只能看到对方大致的轮廓。
对方却开口了:“你睡觉的样子很好看,眼睛闭得很紧,嘴有一点嘟着,我感觉真是完美得无懈可击。”
尹灵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安然?”
半晌,尹灵宵按亮了台灯。
在床尾,有一张固定的椅子。田安然四平八稳地坐在上面,腰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上。
尹灵宵咬着嘴唇:“你这个人做坏事地时候是否也是如此严肃认真?这样的表情真是五十年不变!”
田安然歉然道:“失礼了。我听说你在船上,就忍不住赶过来看你了。”
尹灵宵心里一股无名火起:“现在你满意了?”
田安然沉稳地回答:“是的。”
尹灵宵心情极为激dàng,思来想去却问出一句:“刚才光线那么暗,你怎么看得见我睡着的样子?”
田安然缓缓起身,走到床前:“我看的见的。”说完,递了一束花过来话在被子上:“这花是班达亚齐的特产,娇俏朴素,希望你能喜欢。”
花朵就在鼻了附近,淡雅的香气却是若有若无。每朵花有铜钱般大,三四片花瓣中规中矩地盛开着,显然,这种花是一种缺乏想象力的花。
尹灵宵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田安然。
与在泰国地时候相比,田安然似乎没有什么改变,但她又隐约觉得对方更加让人琢磨不定。他的双鬓已经华发从生,不过这丝不影响他的形象,相反,这反而让他多了些干练精悍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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