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打量几眼，欣慰地笑了笑：“快进来吧，小伙子，你随意坐。”

    王大路打量一圈屋子，很平常普通的陈设，整洁，干净，左手边一道门连着里屋。她一定是个干练的人。

    坐下来，茶几上还有只茶杯，茶还有半杯。

    王大路装作挪杯子，手背慢慢拨了拨，感受到茶杯的余温，说明喝茶的人还在屋里。

    “喝茶。”

    妇女放下的茶杯和那只原先的茶杯一模一样。

    “小兄弟你认识我们家老穆呀？他最近去哪儿忙了呀。”

    “穆大哥最近在湿地那边，政府正准备开发那边呢么，他很忙，对了，”王大路拿出50金递过去，“穆大哥交代我把钱给您带回来，说他还忙些日子，忙完了就回来，您不必牵挂。”

    妇女并没有接，眼中闪过悲伤，欣慰地笑了笑。

    “老穆要是真有你这样的兄弟，我也感到欣慰。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谢谢你，小伙子，难为你了，还想着我。”

    “嫂子这是什么话，我和穆大哥生死交情，这钱的确是穆大哥交给我带回来的”

    “哈哈，如果穆大哥有你这样的生死之交，我怎么不知道！”

    一声大笑，里屋窜出一个人来，一拳袭击当面。

    王大路轻松跃身背后，拔枪顶在他后心，喝道：“什么人在这里捣乱！”

    那人沉稳自如，哈哈笑道：“大嫂看见了吧，只有军部的人才有这样的配枪，还谎称穆大哥的朋友，你来这里是何居心！”

    “你又是什么人？”

    王大路枪一顶，打量着他：“别以为穆大哥不在家，你就可以冒充谁来欺负大嫂，穆大哥早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让我回来保护，你最好赶快交代实情，免得我动手。”

    “哈哈！”那人笑得乱颤，也丝毫不顾及后背的枪，转身看了看他，对妇女说：“大嫂，是王大路无疑了，年轻一辈的人中，有这样机敏头脑和身手的人，就他一人了。”

    妇女上来劝道：“你们都是老穆的朋友，别伤了和气，坐下说话吧。”

    “大嫂你别怕，有我保护你，他真是穆大哥的朋友吗？”

    “哈哈，果然是王大路。”

    那人笑着坐下喝茶了已经。

    妇女：“小兄弟，他真是老穆的朋友，好多年的朋友了，谢谢你，坐下吧。”

    王大路这才坐下，再次把钱递过去：“大嫂，收下吧。”

    那人：“你的心意大嫂领了，穆大哥的抚恤金八爷早给了，你收起来吧。”

    王大路吃了一惊，看了看两人：“穆大哥的事，大嫂知道了？”

    妇女点点头，眼中闪过悲伤，又振作起来：“走就走了，他常说，自己做的事都是对的事，我当然也支持，做自己坚持的事而死，也死得其所了。”

    王大路犹豫着，最后还是一咬牙，说：“穆大哥其实是因我而死，我”

    “我们都知道。”

    那人声音沉痛，但也透着豁达。

    王大路惊讶地看着两人，见妇女点点头，他有些意外：“你们一开始就知道穆大哥死了，是死于我手？那你们还”

    “还这样对你？”妇女看着他：“孩子，你们各为其主，各有各的游戏规则，我不怪你，老穆能死在你这样有情有义的人手里，也是一种好事。”

    那人道：“像我们这样的人，时刻都会没命，死早就不在意了。”

    王大路拿出穆天德的骨灰罐放在茶几上：“穆大哥要求天葬，我自己做主火化了，带穆大哥回来。”

    妇女脸色苍白，抱起穆天德的骨灰罐，紧紧抱在怀里，巍颤颤地，像一下老了很多岁似的，走进里屋去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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