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的背影,她也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面具让我浑身不自在。我咽了口唾沫继续看着她,见鬼的经历多了也不是那么害怕。
我心里一通狂震,想到这和他们描述的棺材里的尸体,不正是同一个人吗?难道她诈尸了?还是变成鬼了?我见他们都没发觉,便试探性的问道:“你们发现了什么?”
龙文锋回头说道:“一具干尸,其他啥都没有。”
“就是,连一件陪葬品都没有,太悲哀了。”韦诗富也感叹道。我暗自嗤笑一声,没再说话,那古装女回过头,慢慢来到我的面前,因为我关了灯,看不到她脸上面具的模样。
“你,可以看到我?”她开口了,标准的贵州方言,一听就觉得十分熟悉。我干咳了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对何发财他们说道:“你们别说话,我看得到她。”
何发财想问什么,李国平把他拦住了,包括刘玉,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的方向。
“你是王囊仙?”我见安静下来,才试探性的对眼前的人问道。
“是我,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说完她发出了一声幽怨的叹息。
我恭维道:“当然有人记得,我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
“哦?像外面壁画上那些故事吗?”
“是啊,当年的义举,不得不让人钦佩啊!”
“那又如何,结果还不是被出卖!”
我心里大惊,出卖?王囊仙失败是有人出卖?
她又继续说道:“我最信任的人,竟然把我的弱点告诉清兵,这不是出卖是什么呢?”
“被收买还是被胁迫呢?我们布衣同胞不至于出卖你啊?”
“不至于?金钱和权力的诱惑,有多少人能够抵挡得了?”
我沉默了,金钱和权力的诱惑,谁能抵挡得了?或者说,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情谊算什么?
她见我沉默又说:“不过我不怪他,毕竟身上流着同一脉的血液。”
“你是说他是你至亲之人?”
“我哥哥,我最相信,最相信的哥哥。他却把我和几万同胞,都给出卖了,只为了能够当一个西南王,他以为我会抢他的西南王,没有我带领起义,他有从哪儿来的地位?”
“我以前学历史的时候,老师没说过你有哥哥啊,这。”
“哼,历史?历史可信吗?”她轻哼了一声。把我说得哑口无言!历史,好像都是胜利者编写的,失败者就成为了历史的反面。但我该相信谁呢?眼前的女子还是教科书的讲解?
她又说道:“我不怪他,谁让他是我哥哥呢?”
“你不是会巫术吗?为什么不用巫术逃走或者保护其他同胞呢?”我一直都在疑惑,传说中的巫术,她只会用来救人吗?
“巫术?这只是胜利者用来蛊惑后人的,其实并没有什么巫术,只是我能够用我自己的血液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而已,所谓的巫术,就是我的血。”
我心里大震,她的血?她的血可以做一些别人做不了的事?难道和我的一样吗?我心里翻江倒海,掀起了滔天巨浪!
“为什么要凌迟处死?真的是我罪大恶极吗?不就是为了让我流尽最后一滴血?”她这么一说我再次震惊,原来把她凌迟处死,是为了取她的血液?难道说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这样的话,这个人真的太可怕了!我突然想起胖子,我大声问道:“王用愁你见过吗?就是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胖子!”
“胖子?那个我感觉到熟悉又陌生的人?”她似乎思考了一下,不确定的说道。她竟然对胖子感到熟悉?难道胖子和她真的有联系吗?
“对,就是那个胖子。”我们这群人中也只有他一个胖子,只能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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