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袁世修一眼,从牙缝里冷冰冰地挤出一句话来,“闭上你的臭嘴!”说完转过身去。
“他们干吗那么凶?为什么这么恨我们?”海妮在一旁悄声问道。
袁世修轻蔑地一笑:“当然是因为他们怕我们。我们一点也不惊慌,所以他们反而心虚了。我们得保持这种神态。”
“我尽量这么做。”她紧紧依偎着袁世修。
装甲车驶上了平路,袁世修知道快到敌人的营地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了弥尔。弥尔死去的时候还有他去作最后的告别,现在他和身边这个姑娘也许马上就要死去,却没有人能来看上他们一眼了。装甲车的速度已经减慢,一分钟后停了下来。坐在袁世修前面的那个家伙打开了扩音器,用刺耳的声音对外面喊道:“喂,抓回来一个图亚佬和一个姑娘,另外一个死了。就这些,开始。”
袁世修听见一阵铁链拉动的声音,大概是开门声。装甲车又往前移动了几码,停下了。驾驶员关闭了发动机。看来这里是装甲车的车库,四周都是铁墙,里面的灯光很暗。袁世修被拖下车,站在水泥地上,一支枪顶住他。“站在这儿,不许乱动。”他顺着声音看去,又是一个混血人,一双昏黄的眼睛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袁世修没理睬他,转过身去,见另一个提枪的家伙正抓着海妮。袁世修大喝道:“放开这姑娘!”说完,一步走到她的身旁。那两个家伙好象吃了一惊,愣了一下,犹豫不决地挥了挥枪。
袁世修环顾四周。他们现在正位于白天从河边看见的那座半圆形的建筑里。这所建筑看上去象是一个小工厂,那辆伪装成龙的装甲车就停在这里。汽油味和烟味充斥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那个驾驶员正在检查装甲车。
“出毛病了吗?”一个警卫问道。
“有一点,灯打坏了,不过我马上就可以修好。”
“那好,走吧。”那个警卫用枪向袁世修指了指前面的一条很深的走廊。
袁世修说:“你走前,你得学点礼貌。还有,告诉这几个装模作样的猴子,别把枪对着我们,瞧他们那副笨头笨脑的样子,我真怕他们的枪走火。”
一个家伙“呼”他一下冲了过来,其余三个人也不甘示弱地围了上来,眼睛里都露出恶狠狠的神色。领头的那个伸出拳头,袁世修的鼻子前晃了晃,“放明白点,图亚佬,你他妈的要是不老实,我就叫你——”他突然停住不说了,两个眼睛直瞪瞪地望着袁世修身后的海妮,嘴半天也没有合上。他转身朝另外三个嚷道,“怎么说,伙计们?”
另外三个家伙也傻愣愣地看着海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淫邪之色。
袁世修恨不得冲上前去,拳打脚踢地教训他们一番。可是海妮站在他旁边,他有劲也用不上。他只好说:“好了,你们有四个人,而我们只有两个,而且手都铐着,毫无进攻之力,伤不着你们。我们只要求你们别这样老把我们推来推去,要不,流离会生气的。”
一提到流离,那几个人刷地变了脸色,另外三个人也都避开袁世修的目光,望着他们的头儿。那个头目打量了袁世修一番,觉得他来头不小。一会儿,他那板起的面孔松驰了一下,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好了,只不过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他又朝另外几个人说,“你们说,对不对?”
“是的,是这样的,”那几个人随声附和道。
那个小头目用沙哑的声音说:“那么,你们跟我来。”说着,他沿着走廊走去。
袁世修和海妮跟在后面。他已经估计到流离这个名字会使他们胆战心惊。以后再遇上麻烦,不妨用它来做挡箭牌。
他们穿过走廊的尽头,来到一道本门前。带路的那家伙按了一下门铃。等了一会儿,门开了。他们走进门去。门内地上铺着地毯,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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