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短短的,身上的颜色黑黄相间。它一边朝我走来,一边发出可怕的吼声。树林里的马被吓得到处乱飞。突然,它喷出一团火焰,许多马被烧死了,还烧着了很多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场面,简直被吓得半死。”说完,她转过身来看着袁世修的表情,然后又转身呆呆地望着大海,“我知道,你不胡信我的话。”她很生气,声音很激动,“你们这些城里人,对什么都不相信,哼!”
袁世修耐心地解释道:“海妮,世界上压根就没有龙。你只不过看见了某种很象龙的东西罢了。我真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
“你凭什么说没有龙?”袁世修的话真的激怒了她,“这个岛上过去从来没有人住,说不定正好适合龙生长。话说回来,你对动物界的知道多少?我可是伴着蛇这些东西长大的。我问你,你见过螳螂交配后吃掉它的丈夫吗?你见过獾跳舞吗?你见过猪鱼跳舞吗?你知道猎鸟的舌头有多长?你见过小蛇用脖子摇铃吗?你见过蝎子中暑后把自己蜇死吗?你见沙”她提出了这一连串稀奇古怪的问题,盯着袁世修,叹了口气,颇有些失望地说:“唉,你和那些城里人没区别,什么也不懂。”
袁世修说:“海妮,我承认我在城里没有见过你说的这些事,我很高兴从你这儿听到。不过,也许我知道的事情你不见得明白,比如”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任何有趣的事情讲给她听,只好随机应变,“比如岛上那个外国人对你很感兴趣,他现在一定正在想方设法要把你留在岛上,而且,”他语气凝重,“还可能把我也牵连进去。”
他的话好象有点使她感兴趣。她回过头,半信半疑地说:“哦,真的?不过也没关系,他以往也派狗来追过我,结果根本捉不到我。”她又看了袁世修一眼,“他为什么也要抓你呢?”
“任何上岛的人他都要抓,”袁世修答道,“告诉你,我们离这儿还有两海里就把船帆收了起来,这样,就不会被他们的人发现。我想,那个外国人可能正在等着我落网,却偏偏碰上你的船张着帆,大摇大摆地开进去,这不等于给他们送信号吗?现在,他们一定把你的船当作了我的。我最好还是把我的朋友叫醒,一起来商量一下。你会喜欢他的。名叫弥尔。”
她有点内疚地说:“真对不起,要是”她突然卡住了,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又不愿明明确确地道歉。“不过我怎么会知道这一切呢,你说是不是?”
袁世修看着她的蓝眼睛,会心地一笑,说:“你当然不会知道。只能怪你我都不走运。我想他们不会对一个采贝壳的小姑娘有什么恶意的,但他们能从你的脚印中找到线索,”他往海滩上一指,“而对我,他们则可能有完全不同的打算。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在千方百计想找到我。我不愿意牵累你。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把弥尔找来,听听他怎么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弥尔的藏身处很隐蔽,袁世修足足找了五分钟,才发现他躺在两块大石头中间的一片草丛中,正在呼呼大睡。听到袁世修轻轻的口哨声,他睁开眼睛,看见袁世修正在冲着他笑。他一骨碌爬起来,两只大手搓着脸,象是在洗脸。“早上好,头儿。”他高兴地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正在收拾那个外国女郎呢。”
袁世修奖者说:“我可没做那种好梦。”说完,在弥尔身边坐下,简单地讲了一下海妮的事,“现在十一点,”他强调道,“我们得立即改变计划。”
弥尔挠了挠脑袋,斜着眼睛看着袁世修,说:“你的意思是把那个姑娘带上?”他问道,“可是现在,”她突然打住话头,竖起手指,示意袁世修别吱声。他似乎听见了什么动静。
袁世修屏息静听,隐隐听到一阵“嗡嗡”声从东边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弥尔猛地跳起来;“快,头儿。’地催促道,“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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