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先生面色带喜,从衣襟内掏出一张纸,轻弹两下,便递给了子午乘荫,脸上还带着微笑:“大少这样说了,那么在下也就不客气了——请大少过目。”
呵,标准的商人。子午乘荫接过纸,便仔细看了起来,前几行让他感到意外,公道价?这老狐狸转性了?看到后面却脸色一沉,直到看完都阴着张脸,沉吟片刻后,他开口说道:“锦先生,要兵器,这过分了吧?”
“大少容我解释。”锦先生早料到对方的反应,“大少想必也听闻南方的情况,南方本是我们几大商团一手把持的,但近年来拜火邪教在南方的势力是越来越壮大了,大有一副要吞并整个南部的势头。为了对抗拜火教,我们不得不早做准备。”
“素来听闻枯木镇的铀石刀,编沙弩工艺精良,我们翎火商团内部早已仰慕已久,这次在下前来,本就带着武器贸易的使命而来的,如大少肯答应在下的要求,水源自不是问题了。”
“可这数量,要影响守备军的正常配置了。”子午乘荫为难起来,拜火教之名他也有所耳闻,锦先生怕是所言非虚,可一下子要这数量,已经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了。
但是,这里是枯木镇,水源就是一切,锦先生抓住了这命脉,哪怕再刁难,自己也不得不答应,想必爷爷知道了,也无法提出异议。
谈判到了这,自家的命门就裸暴露在对方眼前,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子午乘荫言道:“这条件,我们枯木镇答应了,一切物资c兵器会在几日之内准备妥当,但这水源,请锦先生能速速安排。”南方到枯木的路途遥远,再快也要一周的行程。
“看大少说的,我们这么久的生意往来,我哪会拿着水源刁难大少。”锦先生脸上笑容不断,“几天前我就通知总部准备好了水源,现在早已经在路上了,在下保证三日之内必能抵达枯木镇。”
“那真是极好的,多谢先生了。”子午乘荫面露喜色,对着钟笑吩咐道:“先生旅途劳累,又遭马盗所劫,必是受到惊吓,速速安顿好先生与商团各位!”
“是!”钟笑领命,便领着锦先生一行人出了屋门,锦先生跟在后面,边走还边拍着胸,对着前头的钟笑心有余辜地说道:“那马盗真是凶残,还好手下忠诚,护着在下逃回镇上,可怜我那侄子啊,年纪轻轻便死在了马盗手上。”
声音不断远去,子午乘荫坐在主席上,沉思着。身旁,一直站在后方旁听的士官迈前一步,对着子午乘荫说道:“大少,这只老狐狸看来是吃定咱们了,早就已经在调遣水源,看来很笃定我们会同意他们的要求。”
“兵谨啊,这是自然的,谁不知道枯木不可一日无水,况且那群该死的虫子刚走”
陈兵谨作为第四军的长官,自然陪在大少身边。性格严谨冷漠的他看到这群贪得无厌的商人也是怒从中来,他不忿地对大少说道:“枯木镇又不是只翎火这一个商团。”
“恩,其他商团我自会派人打探,但是,”子午乘荫苦笑起来,对着这名自己颇为器重的手下解释道:“锦先生这么泰若自如,恐怕早已和其他商团串通好了,自古商人逐利,怕这次亏我们不得不吃。在锦先生说起南方形式之时,我甚至怀疑这次被劫都是他自找的!”
“不会吧!整个商团几十号人死在马盗手中,连他侄子的性命都断送了。”
“谁说得清呢,就算如此我们也没有半点办法,唯一破局之法唯有找出马盗的老巢,剿灭他们。”
子午乘荫神情狠厉,这个看似文雅的大少,却是在枯木镇这样的一个故乡长大的,枯木的残酷也浸入了他的骨子里。
“掠骑队”自有爷爷他会搜寻,自己现在要做的,是筹集物资,并管理好枯木镇内部,这时候暴乱就完了。
带着手下一大队人马,子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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