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一年两次的“死灰雨”,整个枯木镇的领导者,“参天树”本身已经制定了完善的救灾方案。在接收到沙漠中拾荒队队的讯息后,早在三天前,“参天树”就把死灰雨到来的时间进行了通知,整个城镇犹如上了发条般迅速行动了起来。
对于枯木镇核心区而言,死灰雨只不过是一场与众不同的沙尘暴,这里有完善的地下避难所,房屋也基本是金属结构,在作好充足准备的前提下,死灰雨似乎并不能对核心区造成任何危害。
但对于面积远超核心区,更为落后的外围区居民而言,死灰雨便是一场灾祸。他们只能在自制的洞穴c地窖内,一边祈祷自家的房子能安然无恙,一边等待灾祸的离去。期间,不少房子在虫潮下砰然轰塌,将人埋在下面,时间一长便会活活憋死。
更悲惨得是那些不够格进入核心区,又找不到去处的旅人们,有经验的会提前挖个洞,躲进去避难,却大多被无处不钻的灰烬虫们找到,惨死在洞内;没有经验的会在大街上,望着那铺天盖地的灰幕,在恐惧下被啃成白骨。
直到死灰雨过去之后,人们才敢从地下爬出来,整个枯木镇守备队迅速出动,整理废墟c营救难民,同时镇压那理所当然会到来的暴乱。
木头再次醒过来时,是被一阵骚乱惊醒的。
从陌生的床上坐起身,他观察着周围,记忆一点一点倒回来。
待他理清自己身处何方之时,却被屋外一阵哭闹打断了思绪,屋门被一个人影砸开,一个中年男性趔趄地走了进来,这人浑身沾满泥土c两眼充满着血丝,一进屋便四处张望,嘴里念念有词;“在哪里在哪里?”丝毫没有察觉屋内床上坐着个人。
门外的哭声听着耳熟,应是那个有点胆小又很好心的小女孩。木头看着右手的绷带,心念事情有点不正常,便站起身,向那男子走去。
想起自己似乎已经这间铁匠铺的伙计了,木头站在男子面前,略生硬地问道:“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那男子略显疑惑地看看眼前人,没有理会,转头继续四处翻找着,门外小丽水奔了进来,她脸上依旧带着泪光,一把抓住男子的裤管,大哭道:“陆叔,没有的!我们这里,没有的!”
男子仍旧不理不睬,一脚挣脱了小丽水的手,害小丽水不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他翻完橱子后,便跪在床旁,嘴里还在自言自语:“不可能的,小草和你们关系那么好,你们肯定有药的,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木头蹲在小丽水身边,伸出手向扶她起来,但小丽水没睬他,只是止不住地继续哭着:“没有的姐姐刚回来没来得及况且”她的语气瞬间停顿,泪水一颗颗掉下来,伤心至极:“况且,婶婶已经不行了,不行了啊!陆叔。”
一句话,对于那个被称之为陆叔的男子像是最恐怖的魔咒,他的身子一下子僵硬了起来,继而犹如一头野兽般,对着小丽水就是一阵怒吼:“你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嘛?”
血液已经布满了男子的眼睛,理智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什么都不是了。他冲上前,一拳就想对着兵匠丽水打过去,小丽水吓得赶紧闭上眼,等了一会,却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
睁开眼,只见木头抓着陆叔的右臂,正在那组织语言:“这个陆叔对吧,能不能先冷静下。”木头说得话有点不合时宜,但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他确实是这样想的。然而在他眼中,前面这个男子依旧散发着恶意,恍惚间一副血影取代了男子,木头清晰地看见男子的心脏处,一股黑色血液顺着血管喷出,向着左手流出。
这都什么人啊。木头叹气着,看也不看抓住陆叔的左手,两脚一转,一记漂亮的后空翻,将陆叔摔倒在地。
“唔。”一声闷哼,陆叔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加之他情绪过于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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