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依然能传入耳朵的厮杀声和惨叫声一点一点的变小了,直到最终消失后,黎白才敢展开身子,稍微拨开一点灌木丛,看向了下方。
在他们护送的推车周围,一堆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已经得胜的山贼们,围在那些推车四周,检查着箱子是否完好以及是否有装死的人的在其中。
虽然一切看似结束,剩下的也只有将这些装着宝物的箱子运回山寨里。但那些山贼似乎没有半点动身的意思,他们比刚才厮杀时更加用力的握着手里的兵器,警觉地看着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使他们惊栗万分。
躲在灌木后面的黎白也是一动不敢动,在这安静的可怕的山路中,似乎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林间时,树叶间相互擦动的“沙沙”声。
在这种明是阳光高照的日子里,却又偏让人生出寒意的诡异气氛中,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前方更高的山路上缓缓地走了下来。
他慢慢地,慢慢地走近了山贼们,几片落叶悄无声息的划过的他的长发,又伴着一瞬而过,更加无声的剑影碎成两片,与那落叶一样无声落地的,还有离那白衣人最近的一个山贼的头。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声音发出,能听到的依然只有林荫间树叶因风而动的摩擦声。
直到又有一人倒下后,山贼们才反应过来,他们忙提刀过顶,也不按照老套牙的剧情,先问一句“来者何人”,便朝着白衣人砍了过去。
在灌木丛躲着不动的黎白,看着那陆少侠熟悉的身影出现于林间时,便知道这官贼斗的戏要开唱第二幕了。
而当黎白还不知发生什么,就看到悄无声息落下的山贼的头颅时,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终于明晓为何那刘大人对此人要那般大献殷勤。
这陆少侠确实比此刻与他对峙的山贼们不知强上多少倍。仅凭一点,这山贼杀人,白刀子出,红刀子收,而那陆少侠杀人,竟剑不沾血。
望着冲过来的山贼们,一直漫步的陆少侠突然暴起,他的速度快至肉眼难察,便已连过数人。山贼连他身影都未看清时,而他则早已如虎入羊群,剑如迅电,接左挑右刺,朝他袭来的十多名山贼立时溃不成军,皆化为剑下亡魂。
“啪,啪,啪。”只待一干山贼全部倒下,林中忽然响起一阵掌声,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绕于黎白耳畔:“果然好武艺,不知少侠姓甚名谁,师从何方,为何来此,坏我等好事。”
望着从对面山林里走出的黑狼寨寨主和立于一旁,刚才向那陆少侠问话的白衣书生。黎白又缩了缩身子,更加小心的躲起来。因为此时,除了地上的一片死人外,最弱小无依的人便是他了。
陆少侠并未回答,只见他用剑尖微微翘起脚边一把刀的刀柄,剑身突然一阵抖动,那刀得到陆少侠传输的内力后,横直飞起,朝着白衣书生疾射过去。
白衣书生对此状况,面不改色,而站在他旁边的黑狼寨寨主倒是眼疾手快,在刀尖离书生不到十寸时,运起内力,迅速出掌,掌心正中刀身,那刀与外力相撞后,翻滚着飞了出去,直直地插在树上。
见此情景,陆少侠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波动,看着这高冷清寂的陆少侠,黎白完全无法与昨天傍晚那沉溺酒宴之中的好色之徒相重合。
昨日,他是县令的座上宾;今日,他是除害的陆少侠。做一种人,就要换一张皮,这个道理,细细一想,黎白也能理解。
“在下陆云川,是越岭青照苑王长老门下弟子,偶然云游至此,得知尔等匪贼占山为王,特来为民除害,若想活得长久,不如投案自首。否则,这满地的先驱就是你们的镜鉴。”
陆少侠立于遍地横尸的林荫路间,傲然道来自己的来历。
那白衣书生与黑狼寨寨主听完后,对视一眼,忽然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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