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路荣忽然长笑,让原本冷却凝结的酒气忽然散开,数杯酒下去,他早就面色通红,正好借着酒意无谓的一笑,道,“你我兄弟本就在闲聊,修真界儿女不是俗家女子,婚配大多自己做主,你我做家长的也没办法喝酒喝酒!”
路跃也陪着笑笑,尴尬的举杯相迎。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去注意那个被无端卷入,又被无端羞辱,更被无端拒绝和羞辱的人!
他面色僵硬,僵硬的如同冷静,桌子下方的两个拳头攥的很紧,手心扣出了血迹所有心中那些激荡c喜悦c不安c彷徨统统落定,成了一声轻飘飘的嘲讽:一个修炼好几年才勉强到练气三层的废物她想不出哪里般配只是因为男女有别,就是般配么
不错,一年突破到练气六层的资质,这种天赋,自己只有仰望的份,何来般配之说?
可是,难道,你资质好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么?
你连一句委婉的话也说不出来么
路生心声回荡不停,极度委屈之下,他很想说出几句豪言壮语,比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c莫欺少年穷之类的,可他一句响亮的豪言也没有说出,他知道那些夸张的誓言,很多时候,只是一番说辞而已,不会真的改变什么。
到头来,所有的誓言,只会被现实演化成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
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他认真的去忍了,却没有忍住,挤出半个比尴尬还尴尬的笑意,他头低垂着,对着视线内的三寸酒桌和空空的屋子,又好像对着那个女子,更好像对着自己,轻轻的说出了一句类似誓言般的话:“没关系,说不定,总有那么一天!”
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超过你!
他从没想到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迫使自己许下这样的诺言!
是的,他没想到,正如他只是单纯的来比赛,没想到忽然就来到了兽魂堂,忽然就被指婚,忽然又被拒绝自己看似事件的主角,可从头至尾是被忽略的,整件事充满了某种趣味和莫名其妙。
但是,由这些趣味和莫名其妙带来的屈辱,却没有忽略他,而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他身上。
或许,正因为他没想到,所以,他准备的不够充分,那句话说完之后,他感到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些空荡。
誓言虽然出去了,但面对那个一年内突破六层的女子,如何实现这句誓言,他其实并未想好!
他的声音真的很小,随意的淹没在路荣和路跃的交谈中。
酒后,路跃提出让路生和路飞去自己收藏法宝的地方,挑一两件称手的法宝,言辞恳切不容拒绝,路荣答应下来,可路生第一次违背了父亲的话,他并没有去挑选法宝,说自己有父亲给的黑角刃就足矣,让路飞去就是。
他坚持坐在那里,在任何人的眼中,包括他自己的视角,他的坚持毫无意义,等到所有人离开后,他自酌自饮喝了一杯酒。
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杯酒,味道忘了,只记得有些苦涩。
兽魂堂的一个石洞中,路荣跟路跃闲谈,路飞专注的挑选兵刃。
路跃面带歉意的道:“酒桌上说的那件事,是兄弟考虑不周,这丫头平日很乖巧听话,没想到却说出那么伤害人的话。”
路荣摆手笑笑,道:“婚嫁之事,对一个女儿家何其重要,路生资质修为都不算凸出,贤侄女说出那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路跃又道:“看路生坐在那里,也不来挑选法宝,心中定然生着气,回头大哥替我解释两句。”
路荣声调一高,道:“他是小辈,解释什么,难不成还让我们做长辈的拉下脸道歉去,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年轻人嘛,遇到这种事生气是正常的,不用理会。”
路跃难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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