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泪被风干,他才暗示了自己一句‘我没哭’,重新挥动拳头。
整整一个下午,路生就这几路拳法不停的练习,每练习一会,就会翻翻灵动拳的拳谱,如此反复
一直到傍晚时分,路生收住身形,整理了一下随身所带的物资,沿着路荣消失的那条林间小路离开。走在这条路上,父亲的那句话c那个转身被他轻易的想起,回家的步调不由的沉重起来。
他无惧灵药入体的钻骨之痛,却害怕父亲的失望。
或许,这是每个人成长之初无法规避的脆弱吧!
自己修为降低后,除了父亲,一家人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明显转变,尤其母亲,对自己更是呵护有加,想到这些,路生心中一暖,又加快了脚步。
廖云峰的一处山峰下,地势较为平坦阔大,有一座由几座木屋围起来的农家院落,木墙草蓬,粗淡中略显别致,大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灰黄相间的的粗布长衫,身材中等微胖,面色和善。
中年人不时的看看天色,又看看由门口延向远处的一条小路,神情焦躁,似乎在等人,看到路生后,中年人脸上一乐,上前紧走几步,到:“少主,你回来了?都在等你用餐呢?”
路生看到中年人后,本来凝重的神情舒展的几分,爽笑道:“忠叔,不说了好多次,不用等我了,你怎么还每天站在这里?”
路生称之为“忠叔”的中年男子,是家中资质最老的仆人,名叫路忠,一般家中大小事物,都是由路忠操办。每天站在这里等待路生回来,起初是心结所致,时间长了,变成了一种习惯。
路忠跟着路生,进大门后,步入正对大门的一间屋子,几盏油灯将大厅照的透亮,屋中的圆形餐桌边,坐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以及部分仆人,自从搬到这里来,有些时候,主仆之间的规矩没那么多了。
路生提了一口气,道:“爹,娘,我回来了!”
母亲路凝对着路生点点头,温婉的一笑,道:“饿了吧,赶紧坐下吃饭!”
“娘,我不饿。”路生边说边向桌边走去。
还没有走到桌边,突然听到路荣道:“既然不饿,那就回房歇着,别吃了!”
路生的身子顿然僵住,在极短的时间内,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整个大厅安静了许多,在所有人的眼中,路荣对路生的态度虽然转变明显,可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残酷决绝。
也许只是片刻,也许是很久,路生回过神来,喉咙中有些嘶哑的道:“是,爹!”
说完后慢慢的转身,出了大厅离去,留在众人眼中的,是那道单薄瘦小的背影:痛苦,孤单,苍凉,倔强!
忘了是怎么离开家的,路生一路狂奔,即便是在练气二层后期的全盛之时,他也没有跑的这么快;也忘了翻过了几个山头,最后站在一处高峰,对着廖云峰的群山,大喊了一声:啊~啊~
所有的屈辱爆射而出!
一声喊尽,有些虚脱,他开始安静的看着深秋下的廖云峰:半月高悬,悲怜众生,秋意苍凉!
他必须让自己冷静,冷静之后,他理解父亲的愤怒和指责,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半年之后,天丹门举行三年一度的大选,所有门下弟子和族人中,修为在练气三层到练气六层,年龄在十七岁以下,都可参加,比赛胜出后,可以留在总堂或者去别的分堂,做一个真正的修士。
天丹门中的弟子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外事弟子,主要负责各种杂事;另外一种则是內修弟子,只顾自己修炼,不承担其他杂事,资质好的还有外事弟子专门伺候
半年,自己用来博取大赛资格的时间,只剩下半年。
他很清楚,四年多以来自己修炼缓慢,仅凭半年的时间由练气二层中期跨越到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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