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尹霖泽发问,姚双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来。
三月十日,那是一个明亮的清晨,姚双兆如平日里一般,早起在院子里打坐,感应着天地间“气”的轮转c变化。
“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了。
尹羡春没有掩饰他的气息,推开院门走了进来。以姚双兆的修为自然早就察觉到有人到来,不过他没有出声。这个院子外边是有守卫的,也就几个人不会被拦住。眼下一点动静都没有,自然是熟人。
“双兆还是百年如一日的勤心于修炼”尹羡春一身白衣,看起来温润儒雅,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内蕴的稳重。
“先生还是一样潇洒依旧,快请坐!刚刚到了新茶,尝尝?”姚双兆招来两个仆人,将器具准备齐全了,开始煨煮新茶。
小火慢慢舔着壶底,茶叶的清香飘散出来。
“其实我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托付于你,还请双兆帮我这个忙。”两人对立而坐,尹羡春略带愧疚地说道。
“还说什么请不请的,先生对我有如再造之恩,便是要双兆立即去死,我也不说二话!”姚双兆当场站起躬身道。
很难想象,对外人一向不假辞色的姚双兆对一个人能如此恭敬。
尹羡春跟着站起扶起姚双兆,笑道:“那时救你本就是人之常情,你不必牵挂在心,也不说什么死不死的”
“只是帮我一个小忙,我的孩子,尹霖泽你知道的。如果我之后失去联系的话,你就去江城找到他,把他带回你这里,传授他一些保命的本领就行,此事就拜托双兆了。”
姚双兆疑惑究竟有何事,能让尹羡春做出这种类似托孤的事情,他很想问出口,但尹羡春似是看出他所想,摆手示意他不必开口。
尹羡春取出一枚玉牌,交给了姚双兆。上面以甲骨文刻着三个字——尹霖泽,正是他孩子的姓名。
尹羡春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喝了一杯清茶他便起身告辞了,而且婉拒了姚双兆想要送他一程的好意。
听完姚双兆的讲述,尹霖泽既生气又担心。
“我父亲没说别的吗?就没解释几句?”尹霖泽生气父母什么事都不告诉自己,现在真的如他所说,失去了联系,担忧着父母的安全,心急的还是自己啊!
姚双兆摇了摇头,尹羡春当时确实没有言及其他,就说了玉牌可以作为信物。他能理解尹霖泽的心情,任谁与父母失去联系都会心急如焚,何况尹羡春夫妻二人现在可能陷入了危险之境。
“前辈,你告诉我!我要去找他们!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说啊”再一次得知父母可能有危险的时候,红着眼的尹霖泽情绪很难稳定下来,他只想现在就找到父母。
姚双兆知道他现在状态不对,也不动怒,只是静静的听着。
尹霖泽也明白姚双兆不知道他父母的踪迹,也拦不住他父母。他只是有一种情绪憋在心里,一时间想要倾泻出来。
自顾自的说了一通,尹霖泽慢慢平静了下来,想到之前说的话,他感觉羞愧难当。
“对不起,前辈,我之前魔怔了,我给您道歉”尹霖泽一躬到底,为之前的错误道歉,他不应该把情绪发泄在姚双兆身上。
姚双兆点头坦然受之,说道:“现在发泄了也好,不然成了心结,以后修行的时候必成大患。”
说完他看着林山君,又道“林山主现在可否让我带走你这位侄儿”,林山君尹羡春的关系之好是很多人知道的事。
林山君只是冷哼一声,眼下尹霖泽必然是想跟着姚双兆离开的,他说什么都没用,信物也在这里,他只期望姚双兆能好好教导尹霖泽。
尹霖泽当然是想跟着姚双兆的,一方面父亲交代了这件事,另一方面是他还想挖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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