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狂妄已经让我领教到了。这些年东南亚降头师风头很盛,甚至一度赶超我们国内自有的先生。
不是说他们道行多高祛邪能力多强,主要是玩阴的见效快,各种银牌招桃花,招财运,几乎是有求必应,反噬程度也给你吹得是微乎其微,因此大受追捧。
事实上,很多东西他们都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我们这边讲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他们的路数是先给你甜枣,让你可劲儿吃,至于巴掌么,那肯定是少不了。
他们说不会打,打了也不疼,我是不信,这就跟营销似得,他们在个人能力营销期间是不会让你疼的,但是等他们赚的盆满钵满一隐匿,一撤,那倒霉的就是这帮曾经的追捧者了。
我暗自打量着这个黑煤块总结,他这破脾气应该就是被追捧者给惯出来的,本身他们内部的降头师就好斗,柬埔寨才多大的地方,大家都玩降头都抢一行饭吃能不明争暗斗么。
这跟我们这边还不同,虽然都叫阴阳师,但类别很细,所以同行间也算是客客气气,再加上是礼仪之邦,讲究长幼有序,真正的修行者对前辈都是尊重为先,哪里会是他这种死样子。
那巨人胖子虽然骂骂咧咧的说话难听,可人家倒也没有说错,降头的名声不是一般的差,再加上这家伙一看就玩阴的,正道者自然不齿。
“既然列位大师已经准备就绪,那咱们就开始了。”
助理的话打断了我脑子里的天马行空,无声的做了个深呼吸看去,只见他拿出个手台开始吩咐,“准备开始。”
话音一落,灰楼里居然亮起了昏昏黄黄的灯,这里能通电
猛地想到,温奇应该连了发电机,不然监控乌漆嘛黑的怎么看。
身后距离七八米远的车里又下来了五六个男人,每个人都拎着一个水桶,血腥味阵阵入鼻,没等我看清他们就一溜小跑直奔楼边哗哗几下就把桶里的血扬洒到了楼梯外部
黑狗血
叮叮叮叮叮叮~~~
一直安静的铃铛沾上那血便开始摇晃的发出脆响,我有些发懵,我去,还带这么干的
这楼里的东西现在就相当于是沉睡的老虎,我一开始还以为温奇只是让我们进去找箱子顺便把老虎弄醒逗扯逗扯,现在看来完全是我在这想当然啊
人家就是要看你怎么打虎的。所以这老虎安安静静的能行吗,让你进去前人家就用个烙铁烫下老虎的屁股,非得给老虎弄急眼了你才能进去
上来先泼黑狗血,把入口大门封住,顺便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得烦燥起来,间接地告诉他们猎人来了,要想保命你们就干吧,我的妈妈啊,温奇果然会玩儿啊
“几位大师,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们了”
铃铛声响的越发急促,那助理匆匆交代两句就擦着我胳膊要上车,路过我耳边的时候还小声的扔下一嘴,“一楼左手第三间房有个箱子。薛先生直接去取就好。”
我没反应,这还给我作弊呗,告诉他们只有二三楼有,谁不知道邪气是越往上越重的,只有人要从大门进大门出,脏东西白天喜欢在楼下角落,晚上都是喜欢在楼上待着的,好接月光之气啊。
半黑的天开始迅速阴沉,无月无星,抬眼看向小楼,顶端密布着大团浮动黑气,微微涌动扩散,似要将灰楼吞噬,啧啧,一触即发啊。
叮叮叮叮叮~~
铃铛开始大力的摇晃,暗沉沉的死灰气随着这声音迎面而来,心口压得有些难受,像是吃了几口陈年老灰,闷在嗓子眼里,卡的心口直憋。
安九闷哼了一声跟着那道士的小徒弟后退了两步,我瞄了一眼那俩大师,脚下生挺着没动,无形中像是有道看不清楚的阴冷气流在随着铃声不停的拍打着面门,毛孔发紧,肌肉控制不住的开始收缩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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