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现在却涨个不停,疼到最后只会张着大嘴,却发不出一丝丝的声音,砰的一声响起,我的肚子,像是吹满的气球,终于炸了
咯咯咯的笑声伴着四处乱飞的肠子响起,我像是倒在了血泊里,眼珠子直直的看着自己的身下,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血渍呼啦的从我破了的肚皮里爬出来,他们笑个不停,手还在不停的抓着我
疼的感觉居然没有了,我终于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疼痛的最高境界,那就是解脱。
好像是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不知道疼了,反而,很舒服,觉得死是件很舒服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怕了,不怕了,嘴角诡异的牵着。我看着这些浑身是血的婴孩儿,看着他们把血糊糊的手往我的脸上抹着,我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了,感觉自己像个断线的风筝,终于可以飞了,很自由的飞了。
“狗脑”
嘴里又吐出了一记药方,很奇怪,明明是看见的孩子,可是脑袋里告诉我的答案却是狗脑,我直挺挺的躺着,看着这些婴儿像地上爬,到处的爬,他们的笑声很大,声音吵嚷。
我居然数不出是多少孩子,心里还有开玩笑的**,我对自己说,薛葆四,你看到了吗,你生下了好多孩子,几十胞胎,你要破吉尼斯记录了,你是最最伟大的母亲
“呵呵,呵呵”
“妈呀,这怎么还笑了,君姐,你看她笑了”
米雪姐吓得不行的声音响起,“哎哎哎,快看,蜡烛灭了灭了啊”
“快点啊”
“点了,点了就又灭啊,快帮我君姐啊”
我想我应该着急的,可是却没有心力去管她们了,只是看着那帮孩子,看着他们在笑,怎么会笑呢,都是被我妈给吃过的可怜虫啊,应该哭不是吗。
失灵的鼻子居然在此时闻到了一种焦糊的味道,我的眼珠子微微的转动了一下,整个人就像是在垂死前又被打了一剂强心针的犯人,“火,有火”
嘴里轻轻的念着,只感觉火光呼地跃起,巨大的火舌由我妈妈的小屋门前卷出,热浪开始一波接着一波的扫着我的面庞,我再次起了反应,脚下不停的挣扎,对于火的恐惧远要高于生孩子生蛇
我真的想跑,也必须要跑,浓烟四起,我忍不住的咳嗦着,脚下用力的狂蹬,嘴里接近疯魔的喊着,:“救火快救火救火啊”
干柴点燃的噼啪声四处响起,我眼见着浓烟下的红色火舌还在大口的吞咽,感觉它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可以把人神吞活剥在吐出时只剩下焦炭灰烬的恶魔
眼前的景象开始发虚,我再次看见了太姥,她被放置在一个拉开的板台上,腾地一声响起,太姥直接被板台推进了火炉里,绝望和悲戚无形的将我层层笼罩,我嘴里大声的喊着,“不要烧我太姥啊不要烧我太姥啊”
脚下的绳子幕地被我挣开,我疯了一般的又去扯自己的手。感觉有人扑过来压我,但是我不管不顾,魔怔了似得只想把我太姥从炉子里拽出来,“会烧死的要她出来我要她出来快救救她啊不要烧她啊”
“葆四葆四快看好蜡烛米雪快看好蜡烛”
“灭了全灭了啊”
“那你快点啊”
我被人压在床上,可眼前却彻底的黑了
“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一拉线,我就跑,砰的一声学校不见了~~”
我木木的推开了一扇大门,抬脚跨进门槛,却看见了院子里坐着的**个人,有个站在小小的用砖头搭建起来简陋台子上的自己,九岁的我,胳膊乍乍着,美滋滋的台上唱着,很享受的样子
太姥她们在笑,她们笑的同时手上还给我打着节拍,那明月叫小六上台,可小六忸怩的死活不肯,那明月骂他,“你看你个完犊子样”
“没事儿,四宝唱,四宝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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