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端煦王爷果然入宫来,直接去了御书房,与慕容凌夜下棋,而温初酒自是不愿搅扰他兄弟二人说话,便告了退。
然则,温初酒才刚回到凤仪宫时,菁华宫却陡然传来消息,说是白翩若在菁华宫中晕倒了,请了三位太医过去诊病,却谁都说不上缘故来。
温初酒便少不得又要往菁华宫去,温初酒到的时候,慕容凌夜和端煦已经在了。温初酒上前去向慕容凌夜行礼,又冲着端煦点头,这才走到床边去,探望白翩若。
白翩若躺在床上,脸色也苍白如纸,庄雨惜陪在身侧,紧紧地握着白翩若的手,凄楚地落泪。
温初酒便问道,“本宫在禧寿宫见白姑娘的时候,她还好好儿的,这是怎么了?”
庄雨惜这便收了泪意,抬起脸来,对着温初酒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臣妾也不知白姑娘这是怎么了。臣妾遇见白姑娘的时候,白姑娘也是好好儿的,臣妾便想请白姑娘过来坐坐,谁曾想白姑娘才刚踏入菁华宫便晕倒了。臣妾都还没来得及与白姑娘说话呢。“
温初酒蹙眉,又听庄雨惜说道,“其实,臣妾遇见白姑娘的时候,白姑娘正站在宫道上与端木县主说话呢。臣妾瞧着她二人聊得似乎不大愉快,但臣妾站的远了些,其实并不怎么能听见她二人说话。后来,臣妾走了过去,端木县主便先走了。”
“哦,端木澈瞳今日也进宫了?”慕容凌夜陡然说道。
庄雨惜便点头,道,“是呀,臣妾本是想请县主和白姑娘一道来菁华宫坐坐的,县主因为有事便先走了呢。”
温初酒闻言,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将目光一直锁在白翩若的身上,陡然发现她脖子上戴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枚鸡心粉玉吊坠,竟与早前慕容凌夜送她的那枚扇坠,看似一对。
温初酒便伸手去将那枚玉坠拨了拨,端煦却毫不避讳地说道,“这枚坠子,是微臣赠给白姑娘的,没想到白姑娘竟贴身戴着。”
温初酒的心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个无病之人,若是装病,那些太医即便如何高明,都看不出什么问题来。而她为何要装病晕倒呢?或许是因为今天端煦会进宫来,她想留在宫中。
温初酒想到此处,便对着跪在地上的三位太医,道,“今儿辛苦三位大人了,大人们请回吧。”
三位太医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敢立时退下的。
慕容凌夜便发了话,道,“都按着皇后的旨意,退下吧。”
三位太医自是遵旨告退了。
慕容凌夜忽然就当众将温初酒揽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吧,小女儿家的心思就是多。既然她想留在宫中,贵妃又愿意做她的筏子,那我们还说什么呢?”
温初酒轻轻点了点头,慕容凌夜便对着庄雨惜道,“折腾了这么些时候,朕累了,皇后也累了。既然白翩若是在菁华宫晕倒的,那就劳烦贵妃好生照料着了。”
慕容凌夜说罢,拉着温初酒就往外走去。
端煦正要跟着离去,却被庄雨惜喊住,道,“王爷留步。”
端煦这便停下脚步,望着庄雨惜道,“贵妃娘娘还有何吩咐?”
庄雨惜便笑道,“太医们都退下了,本宫宫中也没有医女和药婆子,本宫自己也不懂什么医术。可陛下却把白姑娘托付给了本宫,本宫就不敢怠慢了白姑娘。听闻王爷懂些歧黄之术,能否请王爷代本宫好生照拂着白姑娘呢?”
端煦先是一怔,随即约是想明白了,便也就不曾推辞。
庄雨惜随便找了个由头往后厨去了,暖阁里一时便只剩下端煦和白翩若了。
端煦便道,“翩若姑娘还不醒来么?”
白翩若便睁开眼睛,起身坐了起来,冲着端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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