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懿点头,又道,“陛下未走时,曾交代过,让臣妾多陪陪皇后娘娘,臣妾自当遵旨。此外,臣妾自己也喜欢与皇后娘娘在一处说话。今夜,是陛下离宫的第一夜,臣妾心中惦念不安,毫无睡意,便想着来与皇后娘娘说说话。“
温初酒闻言,轻轻叹道,“是啊,今夜是陛下走的第一夜啊。如果只是一个人熬着,长夜漫漫,辗转发侧,那该有多难受呢?”
魏清懿便又上前扶着温初酒的手腕,说道,“臣妾听闻皇后娘娘在这紫乾宫的高楼上站了整整一日,午膳也未用,晚膳也未用。不如请皇后娘娘移驾到臣妾的青鸾宫中,臣妾备了些薄酒小菜,让臣妾伺候皇后娘娘用一些吧。“
温初酒闻言,心下想若是回去凤仪宫,又要烦劳婉心重新布置膳食,既麻烦又耗时。而魏清懿如此盛情,且也看得出她是早有预备的,便也就不推拒了。
于是,温初酒点头道,“那便有劳魏昭仪了。”
魏清懿笑道,“皇后娘娘肯去,那是咱们青鸾宫的荣幸。”魏清懿一面说着,一面先迈开了步子,引在温初酒的身前。
不消片刻,一行人便到了青鸾宫。
温初酒抬眸望去,青鸾宫前悬着明亮的六角菱花宫灯,宫灯下还立着一抹娇俏的身影。
她身着香叶红的半臂圆领衫,腰系粉白底绣花的腰封,下配深橘色钉石榴石的长裙,显得绮丽婉转,潋滟照人。
她见温初酒走近,施施然行了参拜大礼,秀声秀气地说道,“青鸾宫,任氏叩请皇后娘娘圣安。”
对了,温初酒差点忘了,住在青鸾宫的除了主位魏清懿以外,位下还有这位任才人,任香培。
温初酒抬了抬手,示意任香培免礼,又道,“这样晚了,任才人也还未安置吗?”
“陛下出征,小妾挂怀,心下难安,故也未眠。”任香培从地上起身,缓缓说道。
温初酒点点头,感叹道,“原来今夜,有这样多的人都无法入眠啊。”
魏清懿便拍了拍任香培的肩,又说道,“其实,任才人的弟弟任羽珩也在军中,随陛下一道出征西南。故此,任才人实则并不止是挂怀陛下,也挂怀着自己的幼弟吧。”
任香培低下头,应了声是。
魏清懿便又道,“皇后娘娘,快别站在门口了,进去说话吧。”她说着,便挽起温初酒的手,径直往青鸾宫的正殿繁漪殿中走去。繁漪殿中的陈设相对古朴雅致,以青花为主。就连布在紫檀圆桌上的几道菜肴,亦是用青花瓷盘盛放,可见魏清懿对青花之爱,已然入骨。
温初酒扶着聆韵的手,落了座,抬眼看了看还立在院子里的任香培,便对魏清懿道,“不如请任才人也一道进来用些,陪着说说话也好。反正她也睡不着,我们也睡不着啊。”
魏清懿闻言,便吩咐着身旁的凝芗道,“听见皇后娘娘的话没?还不快去将任才人也请进来。”这边交代完了,她又转过眸光,望着靠后站着的凝菀道,“你去添一副碗筷上来。”
凝菀也应了是,取来一双竹筷,一只青花瓷碗,摆在魏清懿右边的位置。
任香培这才被凝芗引着进来,温初酒笑意盈盈,说道,“任才人也坐吧。”
任香培道,“谢皇后娘娘赐坐。”这样说着,任香培便小心翼翼地绕到魏清懿右侧的座位上,姗姗坐下。
凝芗执起酒壶,先替温初酒斟满了一盏,再为魏清懿也斟满了一盏,最后到了任香培这里,她却娇怯地说道,“不敢劳烦凝芗姑娘,小妾自己来。”
凝芗执壶的手僵了僵,却听魏清懿乐呵呵地笑道,“香培啊,你好歹也是有位分的,怎敢说劳烦了凝芗呢。给你斟酒,那是她分内之事,并不委屈了她。”魏清懿说着,又抬眼看了看僵在原地的凝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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