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将登太行雪满山,欲渡黄河冰塞川。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易庸混乱了,他感觉不到自己了,但他的脑海中,还依稀漂浮着这些曾让他动情的诗句。
也或许可以说,这是他的意志存在的最后体现,这些诗句,是他的信念的体现。
在无穷无尽的悲哀和无奈之中。
可以说就是这些仿若自我麻醉c自我欺骗的信念,让易庸撑了下来,否则,易庸或许在十来岁的时候,就已经自杀了。
生活很艰难。
对,在艰难也只是比上不足,还可以比下有余。
但,真的凄惨到极致的时候,比下,还有意义么?
“大师姐!”
“为什么?”
“我们不是名门正派么?”
“我们不是以匡扶天下为己任的么?”
“我们不是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么?”
“你这是在干什么!”
道士满脸愤懑和不解,满脸的迷惑和悲哀,他感觉,他这十八年来,跟着师尊学的为人至理,都成了虚假。
女道士没有回答他,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她根本就没有听见,因为她施展的是两界入梦之术。
江水左岸的城隍们在骚动。
“他被那女道士杀了,这该怎么算?”
“两界通缉令,似乎是让我们抓活的给南岩巡检吧?”
“那?现在是任务失败了?”
“别急,先看看再说!”
易庸的魂体在慢慢残破,在慢慢的化作黑烟。
这是灰飞烟灭的前兆!
“大师姐!你若不给出一个理由,我赵开泰必立誓杀你,以卫我心中正道!”道士脑子一热c怒极攻心,吼出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
女道士依然没有反应。
赵开泰烦闷至极,他可以对大师姐出手,强行破除大师姐的术法,但他不能。
郁结之下,赵开泰就想找个什么东西撒气,回头看着那群城隍,他正准备怒骂撒气,却是脑子里面灵光一闪。
似乎,这家伙可以通过吸收鬼差城隍来恢复自身
这么想着,赵开泰眼珠子一闪,回头怒视着江水左岸的城隍们,怒道:“尔等竟敢再三攻击青罡煞!竟然如此忽视我太虚门!”
赵开泰冲出了青罡煞,勾动手指,有五道青罡煞凝聚在他身后:“尔等该当何罪?”
城隍们惶恐至极。
“真人息怒!”
“真人息怒!”
“”
“息怒?”
赵开泰冷冷一笑:“说一说就能息怒的么?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此地阴司,一个不留!”
城隍们朝着身后退出几步。
青罡煞直直的席卷出去。
“真人且慢!”城隍们吼了出来,他们的速度,可没有青罡煞来得快。
“十名鬼差!”赵开泰怒吼,他眼中闪过一丝小得意,但看了看易庸那即将彻底灰飞烟灭的魂体,他眼中又浮现出无穷的焦虑。
“这”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城隍双手合拢掐动了指决,而后,他闭上了双眼,紧接着,他的声音出现在了其余城隍的脑海中。
“老夫王保保,诸位都听我行事,必能拿下这逃兵!”
“王保保?大元猛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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