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氏愣愣的看着大儿子,久久不能言语,而在她身边的襄姐儿在看到大哥哥的瞬间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
他今天不是出去了吗?石氏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好似立在她面前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幻影。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衍之,我”
衍之,云归符的字。这个曾经石氏最恨的字。
“母亲不必多说,事情如何我已知晓。”云归符面无表情,冷冷开口。那冰冷的声音,让听者如同置身于寒冰之中。
“今日之事,希望你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不要与她计较,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她。”石氏不知为何,明明是自己的儿子,此时却怕得要命,略微紧张的开口。
只希望儿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跟女儿一般计较。
“今日种种,为何而来,想必母亲自己心中明白。母亲和妹妹离开之后,还是别再来此处了。这地方狭小,又不得母亲喜欢,为免得冲撞了母亲,日后还是远离青竹阁为好。”语气淡淡,但却透着十分的冷意和疏离。
话中有话,也就只有当事人和伺候石氏身边多年的嬷嬷知道这话中之意。然而作为一个下人,这不是她们能听的,个个都将腰弯的更低。
竟然如此绝情吗?就为了一个外人,她可是他的亲生母亲啊,石氏忍不住尖叫,“衍之,收”
石氏话未出口就被云归符打断,“母亲难道还要将当年的事情重演一次吗?就算母亲想,也得看看我愿不愿意!还有,母亲以后请不要唤我衍之,这个名字,只给该叫的人叫。”
说着便走入室内,不再理会石氏。
石氏脚下踉跄,幸好被身后的一个婆子扶住,才避免摔倒,脸色苍白的指着云归符:“你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许久,带着一股不知道针对谁的恨意怒声道:“我们走!”
与来时的气焰嚣张不同,一群人落荒而逃的离开青竹阁,好似后面有洪水猛兽要将他们吞没。
云归符避开地上的碎片,走到应锦面前,从锦姐儿怀中接过祁哥儿,将人交给自立在一旁的林嬷嬷。兴许是哭累了,祁哥儿乖乖的待在林嬷嬷的怀中,低声的哭着。
云归符伸过手刚刚想安慰锦姐儿,就被小姑娘躲开了。小姑娘眼眶里面蓄满了泪水,却努力让它不落下来,拼命的咬着唇,好似生怕一松开就会忍不住大哭起来。
云归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待会儿我就要去军营了,锦姐儿不打算理会表哥了吗!”
听到云归符的话,应锦将唇咬的更紧,因为憋着泪水的原因,整个脸都憋红了,眼眶也红通通的。然而小姑娘倔强,不肯示弱,硬是许久一句话都不讲,只是那稚嫩的唇儿都要被咬出血了。
终究是不忍,强行的将人抱起来,就见小姑娘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这个脑袋也钻进他的脖子中。
这哪里是不理自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而此时自己又不在她身边,分明是太过害怕。想到以后自己不在国公府时这种事情可能会随时上演,祖母年事已大,这些年精力渐减已是不好再麻烦她老人家,看来,还是得在小姑娘身边多安排些人,以免再次遇到今天的情况。
想到这里,云归符忍不住心中一颤,将锦姐儿的小脑袋从脖子中给拔了出来,唇紧紧的抿着,泪水却早已打湿那稚嫩的脸庞,连自己脖子处的衣领都湿了一大块。
要是自己今天没有因为要拿东西而赶回来,等下次再见到小姑娘的时候,她会不会再也不理自己了,脸上灿烂的笑容再也消失无踪?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云归符就觉得十分不舒服,浑身上下难受得紧。这种感觉已经很多年没有有过了,在姑姑离开了国公府之后,就再也没有有过。
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姑娘,“今天是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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